昨天又是匆忙的一天,包括今天也是。
这常常让我想起,我和时间的关系。时间的这个话题,总是和我们的价值观、内心的安全感、存在的意义密切相关的一个话题。
昨天在丽莉的督导上,提到关于“我是/在”和“我做”两个部分。回顾我自己的历程,我其实是一个一直忙碌的人,无论我在什么样的岗位,做什么样的工作,或是当我是一个学生的时候,我总是那个貌似勤奋的人,充满了焦虑,为未来担忧,要防患于未然,要为未来做准备,其实内心充满了不安全感。
10月中旬上中挪班的时候,有一天,吃完早饭丈夫去送女儿上学,我看着时间知道现在出发我不会迟到,但是看着桌上的碗筷,有希望自己可以把它洗干净,因为连续七天的培训学习,丈夫真的很辛苦。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洗完碗筷再走,我非常可能会迟到。然后我选择先把它洗完,然后在滴滴上打车,发现车基本上达不到,因为距离不远,但是是要路过巨堵的五道口,于是我边走边找自行车,边留意打车,快到矿大门口的时候我同时看见一辆空的出租车、和一辆停在路边的摩拜单车,犹豫之中,我选择打车,但是当车走到语言大学南门的时候,发现五道口真的堵死了。于是我又下车,一直走到五道口地铁站才看见一辆膜拜单车,在骑上单车到上课的地方,已经迟到半小时了。那一天,雾蒙蒙的。当我坐在课堂里,回想我今天早上的历程,觉得非常像是一个梦,而这个梦就像是我之前生命的一个缩影。我常常活在对别人的考虑、别人的期待里,侭管我知道丈夫不会在意我是否洗碗,如果他知道我怀着孕还这样着急地赶着上课又迟了到,他一定会生气,也一定会责怪我为了一点点小事,把自己置于这样的一个近况。如果把这个梦作为一个象征,来向着我过去的人生,我觉得丈夫旧相识象征我的父母,其实我一直在忠于父母。在父母之间,我常常感到在这个家族中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竞争,在这个男权占主导的低社会中,尤其是在农村,女性是要让位的,比如说,在家乡会有很多的规条,关于女人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应该什么时候说话,更重要的是什么时候不说话,什么时候顺从,似火从小就对此比较敏感。虽然也有叛逆的时光。记得我考上大学,邻居的一位叔叔专门来找我,说有话要交代,他说现在你已经离开这里,不再是农村呢,不要因为自己是一个女性就去放弃什么,你可以去争取和男人一样。当时我很惊讶,你很突然,因为跟他并不是非常亲近。现在,我理解到他的智慧和远见,以及对于当时村子上的一个女大学生的关爱。我想我不会当面去表达对她的感谢,但是常常会想起他的人生,因为他的父母非常能干,也很喜欢掌控孩子们的人生,所以他虽然很聪明也很能力,单无论在婚姻还是事业上总是不能如自己的意,过着在父母和他人眼里都还算平稳顺当的人生,我常常想,也许这样的境遇让他更早地看到我那被传统、家庭或者是家族文化所压抑的女性的力量和智慧。说到这一点,内心对他充满感谢。
作为一个女儿,在无意识的层面会妈妈认同,而不要去与父亲竞争,最好不要超越父亲。可是我又能时时感受到父亲对我的殷殷期待,所以我理解自己总是在能与不能之间纠缠徘徊。包括考大学的过程、包括职业的选择、包括当时专业的选择、对写作的态度等等,一看到一个孩子父母的认同、爱的渴望以及忠诚,常常感受到要做出勤奋和努力的样子、似乎这样才对得起家人,但同时又自我设限,绝不能超越父亲或男性权威。
或许我要真的去相信生命就是如其所是,一棵树和另外一棵树不存在什么竞争的关系,他们都只是以独特的形式来丰富这个世界。
我可以做我自己,或者我准备何时开始允许我做自己呢?
再回到昨天都督导的部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学习拒绝,然而让我在时光里迷失的却是我无法信赖我自己“在”的部分,所以我会抓住很多的“做”,以确保“在”的存在和意义。当丽丽说,那你可以看到是什么让你可以挖很多坑吗?他说,你好像不想连接这个部分,是的。我还没有办法接纳这个部分,然后我渴望我可以信赖某一个部分。
昨天,还买了一张二手的英语学习卡,去见了佳编辑。感谢他的温暖和鼓励,也给我一些方法如何坚持下去。感谢他送给女儿的书,可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短,所以感觉好像谈话得很匆忙,但我仍然感受到我们这次交流,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说得很明白这个意义所在。他鼓励我先写下来、记下来那些零散的想法、感触和学习,总有一天可以找到一条线再传起来,或者是一个框架。当我们谈到我在北川的工作经历,我总是觉得我没有话语权,她跟我说,每个人可以从自己的角度去谈,你当然有。也许是时机不够。对我来说,这句话是多么有力量,是一个我不曾看到的角度,我也觉得被深深的理解和公平对待。
昨晚的督导,也有非常多的学习。非常感谢和欣赏钟珩那么真实、那么勇敢、那么敏锐、那么投入的工作、报个案和自我觉察,感谢每一个人从不同的视角、体验贡献给团体的智慧,也感受到每个人的成长和改变,这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昨天的督导有很多的学习,改天有时间一定好好在整理。因为我也要准备报个案,所以在这里就先简单几点:
首先是关于界限,咨询师里边重复了家庭内部猫虎和混乱的界限。
关于结束,需要仔细的讨论和考量,要小心成为咨询师和来访者的一个合谋。
三这位无助的母亲需要一个生病的孩子使得自己在家庭中有一个联盟,所以他用过度的保护,阻止孩子的离开独立和长大,咨询师和来访者的关系里重复了母亲和孩子的关系,母亲对孩子拒绝的部分感到恐慌。
这个青春期的少年,在反叛母亲中受阻,而年长返聘的女老师的出现,强化了母亲对孩子有病的部分的认同,所以才引发少年那么大的一个恐惧,因为母亲一直坚信这个孩子有病,并用有病的孩子的方式来对待他。
这个少年在家庭中无法找到一个男人的模板来学习,又因为母亲的过度保护(一种对成长和发展的、剥夺性的爱)收的很紧,咨询师给予这个生命以的认可,对少年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和可贵,他在咨询师(专业身份、积极的关注、注入爱和希望,我两次督导都听到钟珩在反思、探索)这里得到了自我确认(听起来在家庭和学校都很少得到),有了很多的改变。
少年把自己放在一个超人的位置上,也非常具有象征的意义。超人其实是他的一个理想化的父亲。所以当这个少年在尝试着再退缩、和超人般的膨胀之间努力寻找一种平衡,所以他在与咨询师的关系你也在试探这个家庭里从来没有过的界限,比如在特咨询师的中间人一个书包、插着耳机做咨询。在这个个案你还要一个非常有趣的部分就是咨询室看到的被结束,可怕孩子也有这个部分,这就是合谋的有趣。好在咨询师和孩子都还有机会。
青春期孩子的雕塑,这个也让我印象深刻,无论是他对父母的需要、还是对推开父母的需要,都同样强烈。
孕期手记4-关于时间还有一部分是丽丽的分享,他分享到自己的体验石和读导师不知是在工作还有慈悲和爱在工作,包括向来访者道歉没有做到的部分,包括在重大事件上关注,丽丽的体验式好像她一直都还在体验时的心理。
他你的体验式好像她一直都还在体验时的心理。
他分享到林文采老师说的一句话“当你们在工作、咨询或任何一个状态,要问问自己是在爱和接纳你吗,当我于是这个人在工作,我是在爱和接纳里吗?”
这是个重要的觉察和提醒,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是与他人工作,还是与自己、朋友、家人一起,我需要多问一问自己我是在爱和接纳里吗?
什么是我真正想要的?我要如何掌控自己的时间?我如何满足自己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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