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宝珠,如我名,父母兄姐视我如珠似宝。因出生在乡下,成长在乡下,在那个唯“铁饭碗”为上的年代,读书是我跳出农门的唯一出路。靠着自己的勤奋如愿考入省医学院,成了一名医生,而后顺风顺水就业结婚生子,如今也快半百了,女儿也已考入自己理解的大学,别无所求。
然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让我崩溃,让我神经错乱,就差提刀杀人了……所谓的“激情犯罪”也无非如此。
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所遇到的对手是个绝对的极品心机婊!她游走在法律与道德的边沿。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我的前半生》里的凌玲都还不及她的二分之一。
她叫刘夏,到今天我连她名字都不敢提,一提我便心有余悸,真是怕了她。
客观地讲,我和她关系一直很好,二十多年了,从不设防,她了解我就如同了解她自己一样,我也一直觉得我很了解她。我在儿科,她在理疗,相对来说,她的岗位更轻松。
就是因为全院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关系还好,所以我才会引火烧身猝(cù)不及防。
事情起因还是因去年的职称评定,最后只剩她和一副院长竞争了,副院长各方面能力都比她强就比她晚参加工作,她不干,一定要论资排辈,到处中伤副院长,气得区卫生局直接取消了这次评定。
刘夏因为职称评定被取消了,就天天拿同科室萧蓉出气。因为萧蓉是那个副院长的妻表姐,而萧蓉又前两年离异一直独身而居。“怪不得你老公不要你,你活该。”赤裸裸的挑衅,萧蓉忍了,一忍再忍。而刘夏挑衅不成,变本加厉地见一次含沙射影骂一次,直至骂萧蓉“偷人”,萧蓉爆发了,扇了刘夏一个耳光,在岗位上就打起来了。结果是两人全院通报批评,各扣50元。萧蓉没作声,默认了。然而刘夏不同意,扬言谁扣她50元跟谁没完,还跑到院长办公室大闹一通,这50元楞是没扣……
这事又被卫生局知道了。见她人缘太差不利于管理,于是卫生局“违规”把她调往市中心离她家近的社区医院。在得到消息后,她直接跑到区卫生局、市卫生局、市人事局撂话:此事我不知情,未经我当事人知情及同意私自调动我的岗位,我不同意!由此而产生的后果,谁签字我找谁!不信走着瞧。
她又赢了。
…………
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休息时经常约着一起去散步,也自认为和她关系还好,因此也有时会劝劝她不要老是这样。
刘夏的科室只有三个人,萧蓉、她和刘和平,刘和平是院长同学,后面调进来的。刘夏母亲临终前一两月一直住院,一直离不开人,而她只她两口子在本地,兄长在老家四川。所以一直以来换班的事只有刘和平,特殊情况谁也不会不帮,可这一换就是一两个月,刘和平也吃不消啊,就暗示她请假。刘夏门清,不肯,请假损失太大了。刘和平也没招了,就没再说话,直至刘夏把她母亲的后事处理完复班。
转眼过了年底,马上春节了。刘夏兄长提出把母亲的坟迁回老家,顺便回老家过个年。她又找刘和平换班,刘和平这回不同意了,说他也要回老家过年,换不了。上次换的班到现在也没还,经济补偿也没提,刘和平心说话把他当二傻子呢。软磨硬泡,刘和平被缠烦了,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说了一句“院长不让换”。好了,牛高马大的刘夏直接拖着刘和平到了院长办公室,这一通闹……
我听说后,赶紧也跟上去想劝她走。没成想刘夏突然把矛头对我来了:“袁宝珠,你以为你是谁?谁不知道你这位子是怎么上的?又想来当说客了?你还真有脸来劝我?……”我懵了……脑子也短路了……被同事拉回了科室都还没醒过来……
我刚才怎么了?回到科室,脑回路后极限气愤,就想当面问她说这话的意思!同事劝我算了,搞不赢她的,“厚黑学”的精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也是我生活太顺了,被“狗”咬了还想着跟“狗”讲道理。等她下楼后,我拦住了她,让她把话说清楚。刘夏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瞧,戏精又附体!见外面有许多同事和患者,她不急不缓地推了一下眼镜:“我说的哪句有问题吗?人在做天在看。”我见她这样更气了,声音也高了八度:“对,人在做天在看。谁做亏心事说亏心话,老天从没饶了谁!二十几年了,今天竟然这样对我?你不亏心吗?”
“我亏心? 你能做我还不能说吗?”
“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太阳底下把话说清楚来,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我1.55米的小身板怒视着近1.7米的她。
“切!”她手一巴拉我,我就一边去了。她竟然还巴拉我?我拉住她:“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她突然转身,指着我鼻子“就凭你?”说着一巴掌甩我脸上了。我疯了似的挠过去了……又能怎样,打也打不过。
110来了,把我们带到了派出所。这时老公来了,问清后直接对我说:“扇她,现在就扇,扇回来!”我都气傻了,头发乱了,眼镜没了,只知道哭,不是神经也差不多了,那种打不赢骂不赢的感觉,对方还自诩高素质的贱人,我该如何灭了她!警察在场时,她仍是不急不缓地说话,问一句答一句不和我抢话;可警察刚出门拿个东西,她便歇斯底里地开始谩骂……警察进来了,她又马上恢复常态了……我直叫“警官,警官,放监控,放监控,她刚才不是这样的,变脸太快了……”那警察看神经一样看我,我又骂老公:“你为什么不录下来?”
…………
事情又回到医院来处理了,卫生局又来人了,想要我赔理道歉,说我是市人大代表,要服从大局,维稳更重要,局里知道你委屈。我火了,哭着大声地请求领导:“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道歉就可以了!要不就当众还她一巴掌。”
…………
医院给了我一个月假休息。
上班第一天,局院两级组了一个调解的局,家属也参加。这时一个女的打开手机录音对着我,自报家门:"我是记者。请问你对此次调解有什么诉求?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都没想,就一股脑地把前因后果倒出来了。后来见她维护刘夏,我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哪家记者?为什么说这样拉偏的话?”她见状,也不解释便出去了。后来才知道是她妯娌,真是见识了:一家高智商戏精!
又是一个月,处理结果出来了,她向我赔礼道歉,我的原装德国进口眼镜碎了,判赔,也答应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赔,她有意不赔,我也不愿再纠结,让自己多活几天吧!
遭遇过人心险恶,心便会设防。也没让家人知晓,但愿自己数年之后,仍有一颗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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