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与缪斯

西什库教堂配楼的咖啡馆

咖啡喝多了，便会亢奋。无论追逐缪斯或是保持心情愉悦，它都为人所偏爱。像是从阁楼里重建天日，不合时宜的睡袍拖沓摇曳着变质生锈的疯狂。

面对文字和人群，像是截然不同的两头猛兽互相撕咬狂吠，亦像是穿着前朝的碎袍走在大街上小心翼翼地审视和被审视。年少时眷恋的热闹已成为奢侈，许久没说很多话，像是隔壁家的二傻子，对着白开水自我陶醉。沉迷之后，便会产生顿悟，生活像是每一天的日升日落，无论早起还是晚睡，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我总是想透过井盖上的缺口去仰望天空，去直视刺眼的阳光和清风的温柔，去看那在空中漂浮不定的双手，去拉去触碰，却转眼成为泡影。总是在水果店听到奇怪的乐曲，附和着猛然滑动心弦的俗语迎风招展。铺满荆棘的小路上随时出没的幽影，在光与暗中游戏和眷恋。眼下短暂的假期让人喜悦，而只是短暂罢了。我憎恶假期和休憩，却只想簇拥一缕睡意。

生活如同在森林中行走，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或因贪恋林中美景怠慢了脚下的路，或因专注于脚下辜负了眼前的美景。因密林的潮热而不适，因夜幕的降临而胆怯，那震颤在黑黝黝枝杈的未知，那潜伏于白茫茫浓雾的孤魂。那压在肩头的背包哦，满载让我们气喘吁吁，背弃则又让我们衣食无着。我走呀走，并不是每棵树上都结满了果实，那蜷缩在地皮上的腐烂的树叶，那枯萎在风中的花朵，那绵延在地底的根脉呀，凿开便是猩红的热流。我匍匐在根枝交错的丛林，聆听土地微弱的心跳。雾散了，前方，路还未走完。探索着前方的未知，远方并不总有人等候。我撕裂着虚伪的衣帛，边行走边记录着一个人的侏罗纪。就这样，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