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今天没什么事儿了,开始打扫家。
都说阳了后不能太辛苦,网上说的有人运动或者洗澡,猝死了。身边一位心理学同学,说她们单位有一个同事阳过以后打扫家,心肌炎发作去世了。这是真实的发生在身边的事,更让人触目惊心。所以今年就放低要求了。
跟儿子分配了他的房间他打扫,我打扫我的卧室,公共区域等老公回来,三个人共同打扫。
之后就开始收拾,干一干就躺一躺,不断地观察自己有没有累。活没怎么干,躺是真躺了不少。这样干活真是轻松愉快。
从来没这样大扫除过,今天很想说说大扫除的历史。
刚结婚的时候,按照“二十六扫机灵”来安排,就是腊月二十六才打扫,大概花两三天的时间,把家整个都要弄干净,每一件东西都要擦抹过。有几年和老公还干过通宵。
现在想来当时其实进入一种强迫性的行为,对环境过度要求清洁,是对新的一年理想化的期盼的替代性行为。
年龄稍大一些,觉得两三天集中干太累了,就会战线拉长一些,拉成10天,再拉成一个月。
再往后要求就不那么高了,有的衣服只穿过一两次就不洗了,拆解窗帘的工程太大,放弃了。有的实在干不完,留一点正月干。
还有买新衣服,问了几个同学都说无所谓,平常也买了,为什么非要过年都换新的?也是从父母那里延续的传统,带着一种强迫思维,觉得三十晚上迎新年,我们叫迎喜神,要从里到外换成新的,才能拉满仪式感,喜神才愿意光临,新的一年才会过得好。
是不是这里边也隐藏着一些对过去的失望、不认可?尤其要买新鞋,寓意新年走新路,每年走新路,有对“旧路”的否认。
在城市里的打扫再辛苦,和小时候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最早的时候在内蒙,天气寒冷得多。每年过年打扫家是一项大工程。那时候做饭的灶台和家里是相通的,冬天还要生炉子,每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搬不动的东西盖上,然后用白泥刷墙。我和哥哥大一点,也帮忙。
起个大早,一家人齐上阵,饭点吃干粮凑合,到了天黑可能才能干完,再把所有的东西搬进去。接下来几天拆洗被褥和棉袄棉裤,也会把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要擦抹到。
但那时候不懂得断舍离,基本上不会扔什么东西。而现在收拾家会扔掉很多,哪怕再好的东西,觉得用不着也会扔掉。
原生家庭里每年大扫除和买新衣服,都是重大的事件。老妈要强,不断操持,经营生活,每年都要给我们里里外外换成新的,也许有对旧的生活的不认可,总觉得过去是痛苦的,会把美好的希望寄希望于未来。
其实通过学习知道了,不接纳自己的过去,那过去成为不了资源。不认同父母,内心会有很多的冲突。这个认同也许就是尊重与允许,不一定是要和他们一样。
疫情改变了人们很多生活习惯,就像以前一直要清零,要把疫情彻底清除出我们国家。但后来发现还得共存。
生活中过去的痕迹也不可能完全清除掉,带着对过去的接纳,跨入新的一年,这是更现实的做法。
不那么累,更不因为打扫卫生而把命送掉,不那么理想化,和不那么清洁的家一起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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