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很兴奋的告诉我,看看,我把花台清理得多么清爽。我往外望去,花台上之前冒出头的一些枝叶都不在了。幸福树之前已经升到窗顶,有一些枝丫伸出了窗户,它变成阳台上最大的一株植物,现在它还是最大的,但收敛了不少。个子矮了,手没有那么长了,叶子也少了。
我透过房间的窗户寻找我的三角梅,那灿烂而美丽的粉红色的花不在了,那长长的,随风摇曳的独枝不在了,我看那三角梅,只剩下两根直立的粗枝还在花盆里。我实在无法对老公说出赞美之词,只好默默地离开。
这是发生在两周前的事了,老公察觉到我对他行为的不满,今天看到阳台上新长出的叶子,说了句:“看,我剪后的这些花草还不是长了新叶。”老公的话使我无语,难道它们不长,才能证明他的不对吗?
这件事,又何来对错呀。审美的不同,就像教育观念的不同一样,不是辩解就能够解决的。意识不到,学习不到,说在多的话也是白搭。老公如此,且让他高兴吧,谁让我又不动呢,花儿们是在为我的懒惰买单吧。
今天又见到朋友的孩子,那个读了初一后,就完全不愿意再读书的孩子。她在之前的班上,会遇到抽烟的,会见到比穿着的,遭遇过因为成绩的优异而冷嘲热讽的。最后,她转学了,成功地实现了大转变。有时,我们必须承认,孟母三迁的合理性。通过父母的描述,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孩子在之前班上遇到的心理无法承受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原学校、原班级所造成的。
妈妈告诉我,孩子在现在的班级单元考试上得了满分,有一个女孩子找到她,质问:“你不是告诉我说你的数学成绩很不好吗?可是,你为什么得了满分呢?”孩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后,母亲说,你刚到这个学校,别人不了解你,嫉妒你也是正常的,多接触后就好了。父亲理智些,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心直口快,值得交往喔。”对于父母给予孩子的帮助,我简直无语了,我甚至都觉得有些阴谋论了。父母信任我,总希望我能够与孩子多聊聊。
对于13岁左右的孩子来说,说的话就像是事实一样,可是事实却与说的话正好不符,13岁的女孩子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是很正常的反映。对于朋友的孩子来说,她之前的数学成绩确实不算是太好,因为自己新到了一个班级,鼓足了劲的希望能够追上班级的同学,这次的成绩就是孩子努力的结果。如果我是孩子的父母,我可能会说:“孩子,真心实意的跟对方说句抱歉吧,因为你并不知道自己能够获得这样的成绩。对于你来说,既意外又惊喜。因为你才来班上,总担心自己拖了班级的后腿,所以自己正在努力中。这次,可能正好考到了自己特别熟悉的题目,但自己之前说的话并不是欺骗,因为自己以前数学成绩确实不好。至于对方是否能够真的理解你,就看她的胸怀了。如果她原谅你,认可你,不妨与她交交朋友。如果不认可,你内心无愧,继续努力吧。”
这段话我委婉地进行了表达。并告诉她自己读初中的故事。我的初一是在镇上的中学读的,父亲拜托了朋友才有了这样的机会。我只认得我的表姐,我希望我能够与表姐坐同桌,那会使我的自卑减少一些吧。老师是按高矮来排的,我与表姐算好了,正好可以坐同桌。正在安排时,有一位同学突然插在我们中间,于是,同桌泡汤了,我与那位同学成了同桌,我特别不喜欢。因此,前面几周,我几乎没有朋友。也是一次数学小测,全是计算,我得了满分,并且是唯一的一个。老师当着全班的面表扬我,说:“专门查看了你们的入学分数,她入校只是26名,并且来自一所村小,与你们之前的学校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她能够得100分,······”后面的话有些记不清了,但前面的这段记得相当清楚。下课后,正好是体育课,在休息时间,突然有两个女生找我聊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们的名字,她们问我,你平时唱歌吗?我说,我不唱。那你平时听歌吗?我说,只能够在爷爷的收音机里偶尔听一下。话题无法继续了,后来表姐告诉我说,她们镇上的孩子,多数家里都有自己的收音机,有的家里还有电视机。
我很幸运的是,我的幼稚使我的初中生活仍然充满了快乐,但我深深地知道,在当时自卑是存在的。我希望,朋友的这位孩子能够听懂,能更好地走自己的路。
有时,带孩子何尝不像我老公剪花枝呢?他的开心建立在他的认知之上,我的审美建立在我的认知之上,何必强求。不如就像我家的花草一样,无论外界如何,我且长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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