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了商。”
“最近怎么样?”
“还好。”
莱恩站在体育馆门前,停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
“为什么消失?”
“你说四年前?”
“嗯。”
“你不是常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又打算不辞而别吗?”
“上飞机前,我打过电话。你说好,再见。”
“忘了。”
“嗯。春天了也还是冷。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随意。”
“几点的航班?”
“下午两点十四。”
“来得及。”
“莱恩。”
“嗯。”
“很抱歉,我从未。”
“我知道。”
“我只是觉得同你相处,让我感受到年轻。好像还是男孩,还在宿舍楼下等着哪个女孩精心装扮,费时挑选裙子,然后毫不在意地下楼来见我。”
“那还真是不符合。”
“也可能你让人感到特别。”
“你所谓的特别,或许只是共识里的不合时宜。你在我身上投射的,大概是你想要逃避的,社会,集体,约规,平凡,责任,现实以及失控。”
“你总是这样赤直。”
“你恨我吗?”
“最近好多人这样问我。”
“恨吧。执拗的恨过。”
“或许某种程度上你的阳光,温暖总是让人忍不住靠近,可你并不是太阳,天总会黑。”
“也或许在我的成长中,一直缺少雄性的力量。我希望被保护,被照顾,被当成孩子。可我却永远像个战士,不倒不死。”
“与我的相处中,你感受到保护与照顾吗?”
“是。最起码在前二十年里,没人说过女孩一个人回去危险,我送你这样的话。你可能并不了解过去的我。”
“证件都带了吗?”
“嗯。带了。”
“到了,给我回个消息。”
莱恩打开通讯录,选择,删除,确定。
“很像你。”
“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好。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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