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

有时候房产中介的话不能全信，“顶楼，带花园，独卫，还有无敌视野的超大浴室，租金却只要正常房租三分之二……”，我当时就觉得有些离谱，以为遇见传说中的凶宅。没想到看过房后，凶宅倒不像，是房东在顶楼私自搭的一间彩钢瓦顶的临时棚屋。里面用木隔板隔出两间，一间是卧室，一间当起居室。那广宣文案上所说的360度环绕视野的大浴室，不过是棚屋外露天淋浴。还好，当时正值夏天，顶楼闷热非常。时不时都要冲个凉。

我冲完凉，都会在顶楼待一小会儿，把身上水气凉干，再进屋子里吹空调。由于是老小区，楼间鸡犬相闻，人又在顶楼住，倒是把对面楼栋各种动静能窥视一二。

那天下午，我被一个穿灰色小背心，在阳台上侧身跳着舞的女孩给吸引住了。女孩像是动作不太熟练，过程断断续续，技巧显得生涩。跳了不长时间，就退回到屋里不见了。

第二天下午洗完澡，我站在顶楼又看见女孩独自在扭动身躯，不过依然不连贯，束手束脚的样子。

同样，第三天我揩着湿头发，有意无意再次目睹她在阳台上蹦蹦跳跳。唯一的区别是她把脸调整到我的方向。不过由于视角不在一个平行线，对方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后来，自己养成习惯，冲完凉后总要欣赏一会儿女孩的舞蹈。女孩好像跳得越来越流利，有了不错的节奏感。

半个月过去，这场免费的个人表演戛然而止，阳台上再没有出现女孩跳舞的身影。

有一天，我下楼去买完烟，在小区闲走，突然山亭里有一群老人在围观着什么。我向前凑了两步，那个跳舞的女孩抬起头，向我俏皮的扬了扬手，又旁若无人的对着手机直播架抖动着细致柔嫩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