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现象是,在你离开之后,你经常游离在我的文章中。
曾经我的目光总是集中于你,但现在你也被淡忘在我的视野之外;曾经我的梦里你是常客,而如今却怎么都想不起你的面貌。只可惜没有人会知道,我曾经只会给你写诗,只会热切地凝望你一个人,只会用华丽而情感充沛的词去形容你。
张晓风说,爱的反面不是恨,是漠然。漠然是什么呢?可能是故意刻薄,可能是真正遗忘。当你渐渐退出我人生的舞台,我才发现你错综复杂,你位于二者之间,因为当我完全记不清你时,偶然一首歌,就可以勾起我,你还在时的回忆。
不是你错综复杂,而是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样的过客,他们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比如说雪穗的桐原,亨伯特的洛丽塔亦或是黄巢的菊,梭罗的瓦尔登湖。
他们也许是精神的依托,或者是罪恶的发端,亦或是黑夜当作白昼行走的类似于太阳的信仰。可你看,桐原自杀后,雪穗仍能头也不回的离开;梭罗对瓦尔登湖最终只有乏味,一味要寻找自己的春天。
但这些逝去的人,离开的人,淡忘的风景曾经也是那么热切地活在那些活着的人的心中吧。那么他们对于那些人“活着”的人算什么呢?那么“活着”的人倒底是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呢?
也许是时间瓦解了一切,我曾经觉得没有你之后,我的时间是缓慢的米勒行星。但后来我否定了,生命中过客的速度还不及改变我人生的节奏。
也许是感情漠然了,但从一开始我遇见你时我就不明白感情了。它可能自私肮脏,也可能圣洁明亮,我有时候想把它捧在你面前,有时候想把它背在身后,总而言之太复杂了。
刘莉娜在她获得新概念作文奖的文章《风中密码》中说:“现在我知道我的心是一组密码,在他和风一起进门的那个高二的下午,密码就乱了。那组数字从此变成一个玄之又玄的谜,连我自己都解不开。 ”这就是遇到了那样一个令我感到复杂而又迷惑的你时我的感受。
我偶尔也告诉自己“回避不是办法”但怎样去面对怎样去忘怀,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更无法确定你是不是唯一的。
胡适在《梦与诗》中说“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是我的梦,我也不是你的诗。”本想着我们本都不是对方的唯一,但是《小王子》里却说:“他不过是千千万万个小男孩中的一个,我不过是千千万万狐狸中的一个,但当我们相遇,你就是我的独一无二,我也是你世界里的唯一了。”
那么你的复杂从一团乱麻的线到现在就变得清晰了。你是我曾经向往的初阳,你是我曾经所有的不理解与执拗,你是我绵长的铺陈,你是唯一的你是存在我回忆中的,你不属于任何地域,你不属于任何人种,你只属于过去的时光。
但我还是无法释怀,他们说也许明天我会明白,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可我还是奋不顾身地找到了另一个不存在于我记忆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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