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渴劲的在嘶哑鸣叫,和着不远处厂区机器的轰鸣,交织出一片喧闹的声响。
心里怎么也不愿将这样的和声称之为大自然的交响乐。甚至有点沮丧的想:将这样的景能描绘出美的人是不是都是些衣食无忧、激情澎爆到无处宣泄的人?不然怎能生出那些罗曼蒂克的念头来。
要是迫到被“生存”压趴了身下去讨生活,不知怎样的心态才能将日子过的如诗一般绚烂才能生得出浪漫的乐章来。正感叹境界这个词的玄妙时,手中的杂志正好翻到了一篇文章,作者说著名主讲人**在“新闻会客厅” 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过这样一番话,让人回味无穷。
这位主讲人说:当人被世界改造时,应该是一种滋润的、舒展的、找到自我灵魂的状态,同时,凭着自己的力量,又一次改变世界。我们每一个人在世界上,终其一生的成功,不是成为偶像、楷模,而是——最终成为自己。她觉得自己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和朋友们相约在咖啡馆,在氤氲的香气里,闲拥一杯流光。她不无感慨地说道,现在,许多人完成的只是一种生存,一种默然存在,一种物理现象,不在一种精神状态,更多地追求一种外在的物化的东西,在竞相攀比、竞争中,却离生命中最本质的呼唤越来越远了。
于是作者赞扬:象**这样功成名就的女人拥有了多么多,没想到,她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只是那种闲拥一杯流光。并仿佛看到了**人生中一种淡定、一种平静、一种睿智。
突然想笑,有些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在追名逐利的过程中,他们享受着成功带来的物质享受和精神满足时,他们也承受名利带来的损失及失落。这个损失包含太多,比如时间,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比如隐私,自己想要有的心灵空间;比如真实,公众人物在树立自己形象时必须维持的并不见得坦诚的一面。
譬如种种,都可能是一种遗憾。因为衡量的太多,失去的太多,所以才有更多的渴望。
我倒觉得,于她面言,“闲拥一杯流光”不是一种淡泊,而是变成了一种渴望,是无法丢弃功名,又想学高人超脱世外的一种渴望,很多人营营碌碌之时,总爱酸溜溜的说上一句:真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啊的矫情。
在我看来,其实“闲拥一杯流光”也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此意的引申版,所谓“异曲同工”。
正因为功名利碌绊住了身子,所以内心却极度渴望这样一个梦一样的日子。“闲”仿佛也变成了最大的幸福,追根溯源,这不是淡泊,而是一种悲哀。如这窗外在热辣辣的日头下,连草木都沾上的浮躁气息,何况又加上这样嘶声裂肺的蝉鸣。
喧嚣的岂止是这样一个世界,而是这世上不肯停泊、驻足又永不满足的人心。
“闲拥一杯流光”若是一个景、一个梦,因为渴望它而变成了虚幻中最大的幸福。说出来了,不一定是因为真诚,只是一种表达会有的快感吧。这原来也不过是一种另加类的悲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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