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凌晨六点慕耶溪踉踉跄跄来到玲珑大厦,敲开门一下子扑倒在佩瑜的怀里。佩瑜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抱着浑身湿透的慕耶溪挪到卧室,替她患上了干爽的衣服,才发现脚下鞋子不见了踪影。佩瑜心理十分吃惊,但又不敢现在问小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佩瑜拉开门外面正是荣泽梁,佩瑜气担心受怕无处发泄,想起昨晚小溪是荣泽梁接走的,所以第一个要负责的就是荣泽梁。佩瑜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问道:“荣总,刚才小溪回来了很不好,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荣泽梁似乎还没有想好,涨了几次口但又无从说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佩瑜无法忍耐他的犹豫和吞吞吐吐。
荣泽梁正色到:“我保证慕耶溪没有收到任何的身体伤害,只是内心的伤痕,我......”他无法说下去,佩瑜心里更加担心,已经口不择言了。“小溪自从到你们润本集团上班,就像掉进陷阱里的困兽,受伤不断却无法自拔,你们既然放她走就应该彻底一点。一边说放她走却送回来这样的慕耶溪,你们何其忍心。”
荣泽梁挺拔的身形如今在佩瑜的指责下,矮了半截。他低着头任凭佩瑜的发泄。等佩瑜心情稍稍平复之后,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只银镯子。佩瑜一看就知道那是小溪,小溪妈妈留给她的。荣泽梁递给佩瑜,说:“我知道,我的任何解释都是辩解。这是慕耶溪在一个摊边吃馄炖无钱付款留下的,我替她付款拿了回来,我想这个一定对她很重要。她已经失去很多,我想我只能做到这些。”佩瑜恨恨地:“你们荣家不要再纠缠我们小溪就算对她最大的好处。请你不要再来了。”
荣泽梁还是递给佩瑜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随时可以找到。如果慕耶溪有什么情况尽管找我......”没等荣泽梁说完,佩瑜已经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慕耶溪昏睡了好几日就像大病了一场。浑身无力憔悴不堪,除了喝过几口水,其他什么也没吃下日渐消瘦。第五天时候,慕耶溪出来喝水却差点昏倒。佩瑜实在害怕,快来了王珏一起将慕耶溪送到医院输液。医生检查说:“有点电解质紊乱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慕耶溪在医院醒来看着照顾自己而劳累的佩瑜,趴在自己的病床边。慕耶溪觉得内心很愧疚,终究连累了佩瑜。第二天,慕耶溪恢复了一些体力,她就要求佩瑜出院。佩瑜问过医生没什么问题,才办理了出院。
早晨6点,她悄悄地绕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佩瑜,走到厨房要自己倒杯水喝,晨曦的微光太过美丽,慕耶溪被吸引站在窗前久久不动。佩瑜突然惊醒一看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以为慕耶溪会发生什么赶紧下床,一边找鞋子一边大喊:“小溪,小溪。”
慕耶溪因为看得太入神没有听到,到了客厅的佩瑜才发现站在窗边的慕耶溪。佩瑜走到她的身边,从后面抱着慕耶溪,“小溪,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怎么了。”慕耶溪靠着佩瑜,声音暗哑:“佩瑜,谢谢你。我不会怎么样的,我会好的,只是需要时间。”
佩瑜激动地有点想哭,“太好了”,慕耶溪转向佩瑜说:“我想去跑步。”“我陪你”。慕耶溪来到楼下,围绕着街心花园跑着。慕耶溪跑过一处灌木丛的时候停了下来,蹲下身体看了看,没有那只小白猫的身影。慕耶溪叹了口气继续跑了。佩瑜好奇地问找什么,慕耶溪告诉她这里原来有一只小白猫,通体雪白十分可爱,因为给它喂过几次食,倒是和自己亲近很多,她感觉与这只小花猫有某种相像的地方,总想带着小白猫一起走,可是今天去看不到了。
佩瑜安慰道估计是被好心人带走了吧。两人继续跑了半小时,慕耶溪明显感到佩瑜的劳累,就让佩瑜回家了。自己继续跑着,跑步是她排解烦闷最好的方式。
记不得第几次转过街角,一个身影闯进了慕耶溪的眼里。慕耶溪的心脏剧烈收缩着痛不欲生,慕耶溪捂着胸口停了下来。慕耶溪不想再去看那个身影,可他偏偏走过来。
“小溪,小溪,我一直再找你,闵佩瑜一直把我轰出来。我只能在这里等你。”慕哲黑一脸沧桑和疲惫。
“你又何必呢,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慕耶溪心里绞疼,她强忍着,断断续续地说出这样话。慕哲黑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个人拉开了,慕哲黑回头一看,竟是一身运动装的荣泽梁。
慕哲黑放弃了挣扎,他颓丧地停下脚步。荣泽梁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给她时间。”也许是直觉,也许是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有太多巧合,慕哲黑才惊觉荣泽梁对小溪的用心已经超过了自己。
慕哲黑发现这一点,内心就加重了对自己的恼怒和恨意,他双手抱头蹲在路边,痛苦万分,慕哲黑你都干了什么,伤害了她,也许也是自己亲手将小溪推到别人的身边。
荣泽梁看着慕耶溪走进玲珑大厦,他也准备离开。慕哲黑站起来却抓住了他:“你别走,陪我喝两杯。”“现在?”荣泽梁质疑到。“对不起,我现在要去上班,我还有自己的责任。”荣泽梁不容置疑地回复。走了两步之后又回转身体:“想喝酒,晚上来我家。玲珑大厦2708。” 然后大踏步地离开了。留下幽魂般的慕哲黑。
回到家的慕耶溪坐在沙发上,眼神里毫无神采。等到睡到10点的佩瑜起床,看到一直呆立的慕耶溪不仅又吓了一跳。佩瑜摇醒慕耶溪,“小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慕耶溪看着佩瑜:“我也不知道,我看到慕哲黑然后我就回来了,我就坐在这。”
佩瑜抱着慕耶溪拍着她的背:“一定很痛吧。”慕耶溪点点头,眼泪终于夺目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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