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似乎不会去思考“爸妈做饭是否好吃”这种问题,爸妈做什么就吃什么,即使挑食,也只会说“这个东西我不爱吃”,并不会怪罪到爸妈厨艺上。直至上了大学,吃着学校食堂,大家怀念的仍是家里的饭菜。
毕业后,工作在外,自己尝试做饭,方才对“做饭好吃难吃”开始有了评判,并开始跟他人交流起父母厨艺如何。发现,原来有很多人对自己父母厨艺并不认可——“甚至连鸡蛋都会炒糊”。这才意识到自己何其幸运。
幼时,老家的厨房案板桌子上,一个装方便面的箱子改成的收纳盒,里面盛着炒菜做汤用的各种调料,袋装的、瓶装的、罐装的。后来装不下了,爸妈在桌子旁边的柜子上又加了一个收纳盒。
印象最深的,是爸妈做的山楂糕。我大约不到十岁,记忆中的影像:爸妈在大铁锅里熬煮山楂,整个厨房灌满白茫茫的热气。妈妈用纱布把熬好的山楂包住,在和面的陶瓷盆里使劲揉挤,滤出果泥。放到外面晾晒,切块。
泡过土豆丝、藕片的水,放置片刻,慢慢倒掉,就会看到碗底沉下来的淀粉。倒进开水,边冲边搅,质地很快变得晶莹黏稠,最后加点白糖。爸妈叫来我跟弟弟,我们便当作饮料喝掉。
爸爸还会切一块橡皮形状的土豆或是苹果,用小刀在表面刻出图案或是我们名字,做成一枚小小印章。因为印出来的是镜像,刻字需要格外小心。
高中住校,四周回家一次,中间爸妈来看望,会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吃饭。爸妈喜欢边吃边点评,每道菜的特别之处在哪里,加了哪些佐料,大致做法如何云云。
开始学习做饭时,经常打电话向爸妈求助:蒸槐花,水跟面的配比是怎样?羊肉汤,用不用葱花炝锅?……时至今日,因懒惰,只学得几样家常菜。加之极少下厨,刀工差,做饭慢。唯独味道尚可,应该得益于从小的耳濡目染。
你爸妈做饭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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