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父母都爱孩子,有些父母的存在对于孩子而言是地狱,是恶魔。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快二十几年前。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郊外,有个在当地比较富裕发达的村子。村里有个男的强奸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独女。他妻子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一直纵容丈夫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来是女儿的好朋友知道了回家告诉自己的爸妈,两个好心的大人在村长的陪同下报了警,这个男的才被警察抓了。他进去的时候,他妻子骂骂咧咧的,不是骂她的丈夫,而是骂她的女儿,骂那些“多管闲事”的人。
男的入狱后,女儿一直还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前两年男的出狱了,众人纷纷劝说女的和他离婚,但她就是不离。甚至主动把男人接回了家,全然不顾及女儿的感受。这样的母亲真的太让人心寒了,于这个女孩而言,明明父母尚在人世却举目无亲,孑然一人的感觉。
我小的时候,有个叔叔喜欢我妈,追了她很久很久。我妈也有一点想接受那个叔叔的样子,因此他在我家进出很方便,有些时候他就躺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很多时候我妈不在,就我和他两个人。他倒是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他会用脚蹭我的脚,一开始是脚背,后来直接蹭到小腿背、膝盖,不止一次。我当时年纪小心思单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潜意识里很反感这种行为,所以我会立马坐起来或者走开。后来长大了想想我才醒悟过来他当时的想法。但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我母亲说过,因为她不会信的,那个叔叔在她眼里是极老实本分的形象。她一定会说:“他只是喜欢你,所以对你亲近,你就像他女儿一样。”所以我能说什么呢?尽管我知道表达把我当女儿的喜爱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我小时候我家是开饭店的,又是在郊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我妈在当地颇有姿色又是单身,经常有一些男的会拿她打趣开玩笑。每每听到这些我都很生气,但是我妈不仅不生气有些时候还会回应。这让我郁闷得很。后来我青春期发育得很快,十四、五岁看起来就像是成年大姑娘的模样,这些人就把调戏的对象瞄准了我。他们每和我说一些冒犯的话甚至做一些动作的时候,我都会狠狠地瞪着他们,没有好脸色。更过分时,我会直接大声呵斥。我知道做生意的不能得罪顾客,但是这样的流氓又何必忍让?我觉得我妈一定会为我出头的,但事实上她几乎没有为我出过头。而是每次都要当我面和那些人说我不懂事,让他们别计较。转过头来还要责骂我几句反应太大,开不起玩笑。所以,那几年我真的很委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感。于是,我只能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我随时随地都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我几乎不穿短衣短裙,小小年轻就打扮得很成熟,不是性感的那种成熟,而是让男人看了没有想法的那种成熟。久而久之,我妈和亲戚以及周围的邻居都觉得我不好相处且喜欢的风格怪异。为此,我妈和我吵过很多次,说我不像她的女儿,既不喜欢笑,也不会穿衣服。我和她反驳过无数次,我告诉她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性格这样的穿着,唯独没有说过我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我知道,说了她也不会信,她只会觉得我找了一个滑稽的理由。
其实我妈是个非常矛盾的人,说她不担心我吧,小学、初中的时候她又月月日日接我下晚自习,一天都没有断过。说她不在意我的自尊吧,她又给我最好的最新潮的东西,学校让买什么也第一时间掏钱。但是,我总有一种想要的得不到,她想给的又太多的感觉。
这些年,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更远了。远到看病、住院都是我自己去,任何我的事情她都不过问。她说是因为她管不了,她管了我也不会听。事实上,是她也不想管吧。可是如果你说她毫不在意我了,她又会在吃早点的时候特意叮嘱老板娘一句:“我女儿的那碗多加一点牛肉,她爱吃,我给你钱。”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我都有点泪目,怀疑自己是不是辜负了她。可是那一刻过去,我们之间又摆上了很多的问题,甚至吵架。
所以,这世间,情人之间,亲人之间,我们到底要如何爱对方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爱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带来一份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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