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了很多告别的话,宿管阿姨也都记得我,让我经常回江宁,我也说欢迎去本部玩。我还是念着和舍友的快乐时光。
记得那是2017年,子涵约我去跨年,我一回来,他们便很关心的样子,一直再问:“怎么样?怎么样?”我故意一脸严肃,对他们讲:“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咱们院的吗?到时候别忘了请吃脱单饭。”他们三个围了过来,探头探脑地问道。我憋着笑,随即反手一搂,把双双搂在怀里,说道:“当然是双妹啦。”
“双你个麻瓜皮。”双双挣脱后开玩笑地说道:“我一jio跺掉你的屌。”
“哎哎,搞什么?我们都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继续开玩笑。因为宿舍的结构是上床下桌,每两张床是头脚相连合二为一的。
“屋惹哀?(我日)?”双双每次都会用方言这么讲。我们都会学他这句,尤其是超超学得最像,可能是同为安徽人的缘故吧哈哈哈。
想着想着,我心里满是欢喜。
终于要放假回家了,走在路上我碰到了润泽,他说他晚几日再回新疆。我们关系极为要好,见到好朋友我不仅很开心,而且那种自信也是油然而生。
我约了学妹阿岚一起返乡,因为她的经历和我极为相似,我是很乐意交她这个朋友的。返疆返校的火车票总是极难买的,几个人搭伙一起返乡是很正常的事。
在候车的时候,我们交流了起来。我们交流得倒也挺好,她算是我认识的女性中为数不多很理性的。当她谈到她很崇拜她的父亲时,我却在尽力转移话题,因为我并不是很想谈自己家里的事。她却一直在讲,我看着她的眼睛,与我见过的很多其他人不同,我读到的只有率真。
我心想:我自己是不是应该着手改变和家人的关系了呢?即便是逼迫我转专业,但是养育之恩和这个相比,那是远远胜过了。虽然这个决定是一瞬间完成的,但却影响深远。
我们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刚坐下来。因为离得不远,只隔了中间一条过道,突然听到有两位女子的声音。
“你是……磊子。”阿岚说道。
“阿岚。”另一名女子答道:“哎呀,好久不见了。”
我真替阿岚高兴,不过想想,我曾经也遇到过两次高中同学,只是都和我有仇怨。此次她能遇到以前的朋友,那真是太幸运了。
“我遇到初中同学了 。”阿岚发来消息。“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刚刚惊讶过,现在只好假装惊讶。
看到别人开心,我自己也好开心。就像元宵节逛夫子庙,看到穿着长寿袍的老人和顽皮的小孩静享天伦之乐的样子,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但是看到那些快乐的笑容,我的嘴角也不禁上扬。
火车很颠簸,加上我第一次坐硬座,一晚上没怎么睡。其实更可能是由于内心的那种兴奋。
第二天早上,阿岚互相介绍我们。
“我叫小虎。”我微笑道:“我是河海大学的,是阿岚的学长。”
“我叫磊子,是皖南医学院的,我是阿岚的初中同学。”磊子也微笑道。
“皖南医学院,是在安徽吗?”我问道。
“是的,在芜湖。”她说道:“票实在太难买了,连续几天买不到票,刚好我之前去上海玩了几天。”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着,因为每次返乡的路途太长了,旁边的人目的地差不多一样,所以每次我们都会和旁边的人凑一波,打狼人杀之类的。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就是人数少了点,找了周围的哥哥姐姐,但也不够狼人杀的。阿岚好像不太爱玩这类游戏,她说腿坐麻了,便在旁边站着,让我做到她的位置上打牌。有个小哥建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们都不反对。
我坐在磊子旁边已经觉得有些尴尬了,我们俩的肢体接触还很频繁。但与当初子涵的感觉不同,这次我只觉得尴尬,而不抵触。
她大概有167还是168的样子,笑起来很好看。她会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我也并不躲闪。这与我的风格完全不同。
这小哥有趣得很,似乎对别人情感状态很感兴趣。不过我立刻反驳了自己的这种想法,话说回来,20多岁的小伙子小姑娘刚认识,不问这些感情问题,又能问哪些问题呢?
她谈过一次,谈了七年,我一次都没谈过。在知悉这个情况后,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虽然中间连两秒都不到,但是我的眼神却很奇怪,她则是用另一种奇怪的眼神对视。
她提出我们要几个要不要建一个微信QQ群什么的,我第一个答应。我们几个玩完又讲鬼故事,前一夜没有睡好,实在是很困了,我就和阿岚换回了座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睡觉了。
就这样,第二天抵达了乌鲁木齐。我们几个在留了联系方式后就此别过。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错过这次机会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么在几个月后的4月22日,我肯定会很生气地回到今天,把现在的我狠狠地揍一顿。
后知后觉,又有何用?
生活的随机性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我无论作何选择,却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等待我的是什么。
这不过只是一个对后来的事情有很大影响的小插曲,以及在感情方面的一点小小感悟。这个选择是一个正确的错误,亦是一个错误的正确。当然,真正的故事,还没开始呢。
回到家之后,过了十天左右,我爸妈以及姨姨舅舅几家人,共同去石河子看望我的外公。当然,我不知道的是,此行还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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