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人去给牙齿植骨,医生给了我三针麻醉,一个三角区域,给我半张脸消了毒,又擦了一遍酒精,难闻,给我罩上只有一个洞的布罩,瞬间,主控权没有了,有点恐惧,差点以为得了幽闭恐惧症,透不过气来,宁愿自己闭眼睛我也不想戴那个东西。开始了,麻醉深了,没啥感觉,就是有个小管子像在喷气,后来医生说这里吸掉,我想应该是吸血管,整场一直在吸,有时吸有时洗。我的牙槽就像一个破了的水管一样,需要补。但是锈了一圈,需要先把锈的敲打切割掉再钉上新的替代品,但水管里还有水在流,所以一边还要抽出快溢出的水。一阵敲敲打打,还有转紧的螺丝,骨粉,骨膜,医生还开始讨论起先上哪个比较好,麻醉开始消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动作,最后缝线的时候,每一针都很清晰,其中一针在麻醉区域临界处,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针刺进去又扎出来线抽出来的过程,疼惨了。终于结束了,上嘴唇肿成香肠,上楼柜台前,护士小姐说你去洗洗吧,脸上都是**,付完账,洗手间镜子里个嘴唇上血迹斑斑,掀开嘴唇,伤口处黑压压的。拿冰袋敷着,在医院沙发上坐了大概有个把小时,吃了止疼片,但是是缓释的,看报纸,字都认识,但看完一遍什么都没记得,又看一遍,像没看过一样,逼着自己认真看进去,好转移注意力。还是去拿了一本16年胡霍封面的芭莎,好像连拿书看书都花了很多力气,看男神总能花点心思,就这样,翻完整本书,等药效起,麻麻的胀疼感,就离开。一出门,来时温暖的天气已经转成狂风和飘雨,缩着脖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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