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水之外

当我枯黄的时候，冬天的雪
白的让人无法指认
温柔、楚楚可怜，一些有关娇弱的
事物和人，就好像有了这些词的温度
你不能盼望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许你
一个烂漫的春天
也不能盼望这余生的粗鄙会顺着
河流飘走

照看好院子里的白菜和一盆小野菊
以及一只小土狗，在河边洗衣做饭，
膀大腰圆。这些真实的片段
不允许我娇弱
玫瑰是做不了的，没有花瓣，也少了
锋利的刺

对着镜子，日渐苍老的脸是一尾鱼
溪水已经离我而去
苟延残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清白也是

我在山水之外，斑斑驳驳的树影
夹着细碎的炊烟，莽撞地向我扑来
身上的葱花味儿还未散去
又怎么去看这山、这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