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有两条。
一条交织着陌上人家里的鸡鸣狗吠,和孩提时的虫鸣鸟叫。不用看到摇曳的烛光,不必有青烟袅袅,茕茕孑立的行人也有填满内心的乐趣。
另一条川行着繁华的车水马龙,和沸腾鼎盛的纸醉金迷。不用长途跋涉,不必感叹遥远的路途,任何一间看得到亮灯的门店都算得上归宿。
有些道理,我们总会在独自走过一段路、淋过一场雨、饮过一碗茶后,幡然觉悟。
如此,总会显得那些既往在耳边或曾絮絮叨叨、或曾喋喋不休的声音,如此多余。
是呀,
月光总在批判着我。
而河流,总在为我开脱。
只是月光,
它会被雨幕隔开,会被乌云遮去。
所以,那遥远的、微弱的、模糊的音色,如何能让一双耳鸣的耳朵听清?
唯有,那条名叫岁月的河流陪伴着我,重峦迭嶂的山峰没有阻碍住它,节次鳞比的高楼大厦也没有。
它只会在我高兴时嘤咛,愤怒时咆哮,激荡时奔涌,安静时徐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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