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7）

时间：2010年 地点：南阳 主题：神异 类型：心灵

驱魔

一

这是一个被烈日炽焰卷裹着的古战场，双方的勇士嘶杀着冲向对方，那些明亮的刀枪和盔甲都淹没在了飞扬肆虐的黄沙之中，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震天的吼杀，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

时空交叠，一群观光的游客穿过古战场。他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有个人手里握着一柄神器。

时而，我是他们中的一员，观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杀；时而，我又是他们之外的一双眼晴注视着他们的欢笑嬉戏。。。

二

一切具有终极意义的对决，似乎都会发生在这样的场景之中——我的故乡，童年的高墙，老家的大门口。

同伴中的一人被恶魔附体，他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攻击我。我殊死还击，但却精疲力竭，几次对他要害部位的猛击都没有奏效。

那游客向我掷来神器，告诉我：“刺他的心脏！”

神器在手，轻轻扭动，它就变成了一柄命运之矛（参看《木乃伊2》中的命运之矛）。我用力刺向他的心脏，恶魔从他的身体跳到了半空，同伴却倒在了血泊中。

三

我像个半神，在空中与恶魔搏斗。那时我从一个屋顶跳向另一个屋顶，看到那些红瓦青砖的小房子丛丛簇簇像一堆火柴盒。

双方施展各种法术，你追我赶，打了几百回合也不分高下。天空中绽放出五彩绚烂的焰火。

后来，我渐渐体力不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我从天空坠落，穿破红瓦屋顶，重重地摔进了一间幽暗的术士之屋。那里面有十字架、圣水、圣经，当中放着一张长桌，像是用来做什么仪式的。一株凋零得只剩下几片叶子的盆栽枯立在屋角，枝干上挂着蛛网。

一时寂静无声，却让我愈加不安起来，我知道它早晚会找到这里。。。

大门被击破，它来了！

——我却无处藏身，只得做最后绝望的抗争！我冲上去再次和它扭打在一起。

这是力量的最后爆发，我把恶魔按在了长桌上。我一手按着它，一手翻开圣经。“如果你是恶魔，你就会害怕！”说着，我便开始读圣经上的文字，读了几句似乎对它无效。它反抗得越来越强烈，我快压制不住它了。

——“鬼是漂浮在风中的一滴悲伤的眼泪。”——当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凶狠狰狞的脸孔立刻变得悲伤恐惧起来，就像是只有回忆起自己的悲伤往事时它才变得脆弱起来。

在痛苦的呻吟之中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像灰尘一样崩散了。

四

时间过去很多年。。。

我们一起去疗养院探望当年那个死里逃生的同伴，命是捡回来了，但人却变成了植物人。

他坐在轮椅上，右手不停地抽搐，嘴里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我觉得有些讶异。

探视他出来，同伴们都在议论着他最近的反常表现。这栋楼高耸入云，坐北朝南，南面立着铁栏杆。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尘世的一派升平。

那时候夕阳西下，我们背对着太阳，影子被拉得好长。当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行进中斑驳陆离，忽长忽短的时候，觉得自己好不威武。就在这时突然从身后窜出一只狸猫。

猫是地府的使者——“不好，要出事！”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就看见一团黑烟在半空中升腾聚集——它像一个贵族优雅地指给我看它的杰作：大地是一片焦土，到处都燃烧着熊熊烈火、有些地方还在不停地爆炸。

它狡猾阴险的眼神告诉我：它回来了，它变得更强大了。。。

驱魔

解析：它是我的一部分，压制只可能带来更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