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珍珍有点想念小辣椒了,如果她在场,那些养蚌老板像吃鸦片一样,可以被她哄得服服帖帖,一个心眼围着她转圈,而且他们是心甘情愿让她拿走一捧珍珠做样品的,哪像这个魏老板如此小家子气。
魏老板确实是有点好色的。当珍父提出这些珍珠不要卖给别人时,魏老板竟然提出,要么将你女儿留下来,让她看好珍珠不要流落到别人的手里,这样你便可稳妥得到这个珍珠了。
珍父拉女儿到一边,说:“魏老板答应将这一批珍珠优先卖给我们,但也有其它人过来收购珍珠,所以最好有人留守在这里,这样珍珠便不会被别人抢去了。”
“阿爸,你想说什么话,不要转弯抹角,你直接说吧。”珍珍说。
珍父被女儿抢白了一句,但他并没有光火,只要拿下这一批珍珠,即使有人打他一记耳光,他也不会反抗,他也愿意承受此种委屈,所以他只是喃喃地说:“刚才魏老板的意思是叫我们留一个人在这里,不然他无法保证这批珍珠留在手里,因为要来收珍珠的人有很多。”
珍珍觉得这个魏老板有点贼头贼脑,不怀好意,她说:“阿爸,你不要叫我留在这里,我一个姑娘家夜里住在这种荒地里,被狼吃掉也是很有可能的。”她明确表示不愿留下来。
“我让阿毛头也留下来。”珍父说,没等她回答,他便对阿毛头说:“今天你与珍珍就不要走了,留在这里看好这些珍珠。”
阿毛头没有吱声,他心里是极其愿意的,因为他与珍珍有机会呆在一块了,他有许多话想对珍珍说,甚至于他想趁没有人的时候抱抱珍珍。
珍父见阿毛头没有吭声,以为他也不愿意留下来,所以他提高声音对阿毛头说:“你不会是哑巴吧,我问你愿意不愿意留下来,你怎么一声不吭?”
阿毛头立即开腔了:“我都可以的。”
珍父从身边摸出几张10元的钞票递给阿毛头,说:“这点钱,你拿好,肚皮饿时买点东西吃吃。”
“这里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到哪里买东西呀?”阿毛头说,但他还是伸手接过了这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他想,身边有点钱,心里就不虚的。
珍珍见阿毛头愿意留下来,她也没再表示异议,说:“那好,我就留下来。”
好像是眨眼间,天就暗下来了,而珍父一个人骑车走了,珍珍与阿毛头留在了那个偏僻的鱼棚,夜饭是魏老板免费供应的,与十几个破蚌人一块吃的大锅饭,阿毛头吃得欢,他扒了两碗饭,而珍珍吃了半碗饭还不到,因为她看到有几个破蚌人没洗手就端起碗吃饭,她感觉他们很脏。
鱼棚里只有一张破床,是看棚老头睡觉的。那么,其它人在哪里睡觉呢?魏老板自有主张,通宵破蚌,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回家睡觉。
鱼棚里没有一本书,珍珍不知道做什么?
珍珍想,如果把三毛写的那一本小说书带在身边就好了,正是可以用书打发这寂寞的时候。此时,阿毛头与那些破蚌人在一块破蚌,与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不亦乐乎。
珍珍坐在鱼棚门口呆呆地望着星空。
“你要不要睡觉?”魏老板来到了她的面前。
“想,但这里好像又没地方睡觉。”珍珍站立起来说。
“有啊。”魏老板说。
“在哪里?”珍珍问。
“你跟我来。”魏老板说。
“啊?”黑暗中珍珍张大了嘴,但她没有挪步,依旧站在门口没动。她白天看见魏老板,就感觉这个人色迷迷的,所以她对自己说,离他远点,不要与他近距离接触。
魏老板见她不跟他走,又说:“你跟我走,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
“到哪里去?”珍珍眼大眼睛。
“那个小船上,你一个人可以在船舱里睡觉。”魏老板指着黑乎乎的鱼塘说。
“我害怕,我不想去。”珍珍拒绝道。
“你又不是三岁小丫头,你一个大姑娘家有什么害怕的,再说我就在附近,你有什么事可以大声喊叫,那么多破蚌人也都在附近啊!”魏老板竭力劝说她去船上。
“我不去!”珍珍态度十分坚决,然后她突地拔腿向破蚌人那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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