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风

油画

昨夜的风是真的大，吹得窗户直响，终于在凌晨三点五十，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可以想象得出风在楼宇间穿行的那种莽撞。我还想，如果此刻，有人衣着单薄，还需要停留在这样的风里，该是多么的绝望。

早上起来，风小了，有点细雨，天气没有预想中的冷，但据说，真正的路，还在路上。明天或者今晚，可能会跌破零度。

在以前，零度以下好像也是挺普通的，小河里的冰常常是结得很厚，厚得可以行人。但现在，冬天也少见冰花了，更少见雪花。

夜读读库2401，开篇第一篇文章，〈听妈妈的话〉，以为是写自己的，结果是写妈妈的，通过七天的口述，还原了一个特别的妈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妈妈啊，感受到的是命运的挣扎和不屈。

她像一颗逆风成长的野草一般，拼尽了所有的生命力，最后又被风吹弯了背脊。

“她的轨迹，像一条清晰有力的水流，沿着一条狭窄曲折但明确可见的河道，仿佛一种不可动摇的观念，执拗奋勇地往前。但在以为即将驶出命运的峡口时，河道消失了。妈妈竭尽全力，以信念和蛮力从贫困家庭的宿命里改道后，还来不及看清前路，就搁浅在乱石林立、没有方向的滩涂上。”

读得沉重。

有网友在共读群里交流，说看哭了若干次，我这种人，不会哭，但读了觉得特别难受。

或许，这将是这期读库或者今年读库中最好的文章。

其实，接下去的两篇文章，两代人的战争、婆婆，同样是写家庭成员、写女性的，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