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整理出差装备,各种收拾,接了水请兜比去洗澡,然后他自己洗澡玩水,我继续收拾。然后阿嬷进来看了一眼说他的水兜快玩完了,水都凉了,还不起来吗?我去看了一下剩下半桶了。就开始了这样的对话
妈妈:“兜比快起来,说天冷了,水都凉了。” 兜比:”为什么?”(故意打幌)。
妈妈走开去拿兜比的睡衣,回来卫生间门口接着说:“快起来。” 兜比继续:“为什么?”(继续打幌)。
妈妈:“你再不起来一会你玩到水凉了,就会打喷嚏,感冒了不舒服的,明天就不要去旅行了。”(原计划明天我去龙岩出差,他爸带上他一起去龙岩出差,各自的线路,然后一起住酒店全家陪娃假假的旅行。)
兜比开始不说话,低头继续在水中玩水壶玩具,我的大脑盖子一下全打开了。
“你还在玩水壶,那随便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起来,你自己起来自己擦自己负责,感冒了你自己看看舒服不舒服……”巴拉巴拉,我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说什么了。
兜比开始站起来,在一边挤毛巾的水一边惶恐地看着我,叫着说:“妈妈,你过来,你过来...妈妈来抱我...”
“为什么每次洗澡叫你起来就是磨磨蹭蹭,为什么?为什么?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过来抱你?”我转身去拿浴巾,站在门口对他说:“我不过去抱你,你自己走到门口垫子来我再抱。”
兜比站在浴桶里继续要求我过去抱他,我继续站在原地要求他自己过来....这样僵持了1-2分钟...
我说如果你不走到垫子来,我不会抱你,水很凉在身上也可能会感冒,如果你要就走过来,我在垫子这边抱你,如果不要我就回去床上坐着等你。
他估计读明白了我的意思和坚决,喊着说妈妈你不要说了,然后从浴桶里出来,半跑着到垫子来,我用浴巾赶紧包住他帮他擦身上的水。他蹭着爬向我的身体想我抱起他,我把浴巾裹在他身上抱他回床上穿衣服。
浴桶到门口只有两米,但我觉得那距离似乎非常遥远。
我告诉他我天气冷了,我非常担心他着凉。兜比嘴里还念着妈妈抱我,我快速给他穿上睡衣后,把他抱起来,他趴在我的肩膀上,哽咽着吸气,我邀请他和我一起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我的大脑盖子开始闭合,然后从急躁无力的感觉来到了愧疚的感受,我知道我准备好开始承认错误了。
“妈妈刚才犯了一个错误,我大脑盖子打开了,很大声和兜兜说话,妈妈这样做不对,对不起了。”深呼吸过的兜比突然哇的在我肩上哭了起来,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重新释放的那种,委屈伤心的感觉流动出来了,短短的四五声的哭声后,感觉他柔软舒适了很多,我轻声的问“你可以原谅妈妈吗?”他连连的在我的右肩点头,我右眼的余光里还闪着他的泪花。我的内心也瞬间柔软(孩子是多么的容易原谅父母啊),靠近他的小脑袋对他诚恳的说“谢谢你。”渐渐地抽泣声停了,他的呼吸平缓了。
我抱他坐在床沿,我蹲下平视着他,请求他“现在天气凉了,(洗完澡如果不快点起来)妈妈会担心容易感冒,下次兜兜洗澡的时间到了,妈妈说起来包了,兜比就配合的快快起来好吗?”他回答说:“好的。”
接下来我们俩配合着穿好睡袋,他请我去帮他泡牛奶。我泡好牛奶进来时,看见他还吸着吐了一口气。(我想孩子也需要自己独立梳理一下自己才舒服吧)我把奶瓶递给他,边走到另一侧的衣橱放衣服,边说:“今天妈妈的大脑盖子打开了。”在他的蚊帐小城堡里说:“我们两的都打开了。”
他开始香香滴喝起奶来。
孩子无比容易迎合父母的感受,自然的调整自己的行为去取悦自己的父母,而行为时采用了对母亲忠诚的方式,复制母亲的行为模式(采用镜向神经元)的行为模式。
我潜意识选择了离开做惩罚,原地不动需要孩子做出行为改变(作为惩罚),同时想起来小时后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一定要自己去拿竹子,不然妈妈去拿就会拿更大更粗的,我至今都不记得因为什么事情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妈妈打屁股,但却只记得捡来易断的朽的灰褐色竹竿,竹竿被打断(朽了很容易断)的偷乐的感觉,和不的不捡来竹篱笆被鞭打到屁股开花留血点的痛楚中。估计从那以后我就迎合父母想要的结果,根本就没用真正使用过我的思维和认知判断,内在驱动力不在自己,在于母亲的颜色和对事件的认可上。
至今40多岁时还和母亲的观点不同而争吵,似乎回到了我的叛逆期思考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或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天天和妈妈一起学习积极养育。
正面管教中“感觉好才能做得好”以及“接受不完美的自己”的理念让我带着觉察和勇气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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