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四岁半上的幼儿园,应该是86年,或者87年,具体我那时候还分不清年份,只是现在推算出来的,但对当时上幼儿园的情形,还是有些记忆片段的。那时候的幼儿园,有些也叫托儿所的,和现在的那些幼儿园区别还是挺大的。现在的这些幼儿园名字起得高大上,基本都是英文名,好多还都带“国际”俩字,最不济的也叫个什么“双语”幼儿园,费用少了一月也得三四千吧,也有那种给所谓贵族明星有钱人开的,一年学费听说多的有好几十万。又是教外语啦,又是教琴棋书画各种技能什么的。我们那时候的幼儿园,名字基本都是“某某厂幼儿园”或者“某某街道托儿所”什么的,功能其实就是帮双职工的家庭看孩子。
当时我上的就是我父亲上班的厂办幼儿园。据说当时好像因为职工多,孩子就多,幼儿园名额有限,我父亲还托了关系才上的。刚开始上幼儿园我不适应,整天哭闹着不去,因为这个没少挨打。到了幼儿园,经常趁老师不注意就往外溜,每次都让老师给我逮回去。依稀记得有一回,我刚一站起来想往外走,班里就有多事的小朋友报告老师说我又要逃跑。其实那次我真没想逃跑,只是想出去尿尿。我从小就嘴笨,一紧张说话更不利落,又挨老师一顿说。最后有没有尿裤子我还真记不清了……但可想而知这爱打小报告,趋炎附势也不一定是长大后才学会的。
我这人从小就是蔫儿淘,一开始对环境不熟悉时,有点范怂,杵窝子。时间长了,对周围人啊事儿都熟了,就开始成为调皮捣蛋的骨干分子,周围还聚集了一些不错的小朋友。那时候幼儿园条件简陋,相对于现在啊,没有那么多可玩的玩具什么的,小朋友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坐的椅子。记得那时候小朋友们坐的椅子中有两把椅子与众不同。一把我们叫 “新椅子”,一看就是比其它椅子样子新,油漆亮;一把我们叫“乌龟椅子”,实际就是一把破椅子,坐面儿上有个洞,可以把手指头从洞里伸出来,模仿乌龟从壳里伸脑袋。要说那时候小孩儿也是够无聊的,每天我们班小朋友必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分成两拨抢这两把椅子玩。我带领一波儿,另外一个小孩儿带领一拨儿,什么声东击西,两面包抄,运用各种战术抢着玩。每次抢到最后,就是我们这两带头的单独掐架,古时候叫单挑,现在叫PK。那小孩儿叫什么我忘了,就记得他头发长,还带卷儿。我从小长得就瘦弱,打不过他,没辙就薅他头发。基本每次以都是他压着我腿,我薅着他头发,最后爱打小报告的小朋友把老师叫来而告终。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衣着渐渐变得开放起来,再不是之前那些灰色蓝色的工作服中山装了。人们身上的衣服颜色开始多了起来,女同志们也开始流行烫头了。胆儿大时髦儿的年轻人们有穿喇叭裤的,有带墨镜的。为什么说那时候人的穿着打扮呢,是因为到现在其他的幼儿园老师我都记不清样子了,唯独一个女老师我还有印象,印象还不是正面儿,是背面儿。那时候还流行一种裤子叫“健美裤”,黑色居多,特瘦,穿上以后能把腿和屁股的线条基本勾勒出来,有点像现在的打底裤,但布料是那种发亮的。那个老师就爱穿这种裤子,现在回想应该岁数不大,身材还算苗条,每天穿着这种黑色发亮又紧身的“健美裤”在我们小孩儿中间走来走去。我那时候四五岁啊,个子小,目光所及之处正好是她屁股的位置。所以到现在我对幼儿园老师仅剩的印象,就是她那又黑又亮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屁股。这事说起来我都怀疑自己,我打那么小就开始好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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