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爆竹连天,一晚上又被二马收割了大量的注意力,眼看时间飞逝,丁酉年马上就要转身离去,六十年后,丁酉还是那个丁酉,我可能已经埋在土里,彻底回归物质世界了。
2018是农历戊戌年,想必各位已想到了120年之前的戊戌变法,既然见识过了我一贯的非主流,偏就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谈谈流血的故事,真的是满脑子的“不合时宜”。
东亚的日本,“黑船来袭”举国震动,上到天皇,下到平民百姓励精图治,短短几十年便跻身世界前列,不仅把中国这个“老大哥”远远甩在身后,还顺势跟着西方列强敲起了清政府的竹杠。甲午战争之后,爱国救亡运动如火如荼,无论是早先的洋务运动,还是之后的维新运动,救亡图存的爱国志士希望也能通过学习西方文化、科学技术和经营管理制度,发展资本主义,建立君主立宪政体,使国家富强,民族中兴,解救水深火热的大清帝国。
可惜,统治者并没有吸取鸦片战争的教训,维新者也没有吸取资本主义革命者的教训。最终康有为、梁启超等资本主义维新派,被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派和旧封建既得利益集团合力绞杀,“百日维新”宣告失败,中国也未能顺利从封建社会转型资本主义社会。
回顾历史,“变则强,不变则亡!”这句口号也深刻提醒着后人清政府是多么腐朽无能,资产阶级维新派多么软弱和天真。教科书还会特地加注,维新运动,既脱离了群众,又寄希望于没有实权的皇帝和极少数的官僚,甚至还对帝国主义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吸取外国资本主义的成功经验和教训。
不能忽视的是,中国和日本的情况是有本质不同的,之所以日本能和平解决这个过渡期,是因为日本明治维新之前的幕府时代以及更早和更长的时间里,天皇都只充当了一个平民心中神圣的符号形象,虽然同为封建专制,国家的实际操纵者却是幕府的将军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名,天皇自古就远离权力的中心,这和中国以及西方那些大权在握的封建君王相比截然相反。
不论是法国大革命,还是英国光荣革命,欧洲资本主义革命者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杀人”,连君王都被送上了断头台,甚至各个资产阶级政党内部都在互相迫害。反观中国,这个把封建主义中央集权推到顶峰的国家,居然妄图“和平维新”,纯属异想天开。
泱泱千年大国,变法成功者寥寥,且变法大多演变成政治家的权利之争,综合这么多因素说要颠覆传统,简直难如登天。有人说一个如此庞大的清帝国,转型难是正常的,很容易理解。但仔细想想其实个人的转型,不见得就比一个帝国转型更容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很有深意的一句话。
试想,当你跟别人交流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两个人对一个事情的看法存在天壤之别,有时讲话会格外费劲?尤其是你想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结果很多时候却是浪费口舌,或者最后不欢而散?我听吴伯凡老师讲造飞机比教育孩子容易,开始觉得不能理解,现在想想真的就是这样。不得不承认,人和人认知的差异是天然存在的,而且双方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更low的那一方,都更愿意接受自己的正确性。
回到清朝和日本的例子,强大者之后难以再次成功,弱小者实现弯道超车,是因为放弃或选择了更优秀的意识形态方式(思维方式)导致了最后的命运的不同,拥有掌握比当前思维方式更好的思维方式,是改变当前命运的最好的途径,不仅对于国家,对于个人也是一样。推导出一个结论:我们要想改善自己或改变自己的结局(命运),就该去拓宽思维的边界找到更好的思维方式。
最近我都反复强调一个观念:物质决定意识形态,决定思考方式,决定最终结局。说“人是有思想的苇草”这并不完整,人是脆弱的,但人真的有自己的思想吗?个体很难超越自己的环境,外在的物质环境局限了他。正因如此总会有一个让大多数人所接受的社会共识或是普世价值观,让那些标新立异者或是天才被视为异类,有了数量如此巨大的乌合之众最终也导致了我们的人类进步是曲折的,是不断试错的。
国已强,民已富 ,再谈“变法”很有必要,物质生活的富足,提升了我们思维的天花板的高度,帮我们开了“天眼”。我们不用再像父辈那样经历三年自然灾害,不用像祖先一样为了混口饭吃颠沛流离。物质的富足让我们可以将大量的精力放在生理和安全需要以外的地方,去更好的思索存在的意义。这么多因素综合起来,让我愈发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其实是存在的,可以说它就是你的思维方式。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句话也没有错,别人可以夺取你的金钱或是自由或是生命,但却无法阻止你的思维。(通过药物或破坏大脑神经不在考虑之内。)
戊戌年的第一篇文章,我想告诉各位:想要改变命运,就要改变自己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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