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贫瘠的下午,如同过去一年里多个下午那样。
我在思考如何度过刚开始的一月份,生命好像一份必须完成的任务。
成人擅长一种不需要倾诉的伤心,中午的地铁口,一个女人用拖把拖一个从未被人注视过的地方,露出她的底裤。是周遭唯一的红色。
当我想去做点什么的时候,那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感觉到欲望在将生命变得具体,但我渴望做梦。将生活的幕布放置到更远的地方,而把眼前留给更大的命题。
我的困境当然不独特,甚至是一种集体性困境。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是如何运用聪明才智将生活过成这样的?我思考着,如同一条鱼缸里的鱼,以多余的语感撞击透明的壁。
就是要不停地、不停地撞击,直到感觉乏味。夜色混浊了,阳光变得可怖,云朵无法纯洁,生活的神秘性终于在当代都市消失殆尽。人们提前感到乏味。
而真相是人类一直如此。
奴役是我们文明的主题。
并且我们能接收的,最完整的理解竟然是,没有语言加入的沉默相拥。我其实并不能感知到你,仅仅只是空气过于伤心,我伸手去驱赶。
你不能将温度调低,如果我明亮的外衣已穿了一天。
想象一个真实的悲惨世界,想象黑暗袭击比邻的村庄,想象我比你预料的还要冷。想象一个并不温暖的岁末,喝廉价啤酒的年轻人。空旷的南方,拥挤的房屋,拾柴的老者将火炉点燃。
你是否需要回乡一趟?
我将持续地活着,在成为一名合格的浪漫主义者之前。我没有需要安排的未来,没有需要安置的理想,我只是持续地活着。看着乡野的坠落,时代敲锣打鼓,重重地覆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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