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野生狼现在已经很少了,在西北地区和内蒙的数量也所剩不多。根据2008年的相关调查,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大约还有两千只。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野生狼还遍布中国大地,在某些地区几乎成灾。随着猎杀活动加剧和城市发展才日益减少。
笔者老家在河南农村,自小听老人讲过很多关于人和狼的故事,记忆犹新。这些事大都发生在五六十年代,当年与狼斗智斗勇的一些亲历者还健在。以下所述均为笔者听来的故事。
先说一个发生在60年代、焦作西部某县城一个农村的故事。
大概1967年,一个不到30岁的“壮劳力”陈某国从邻村孤身一人回家,天已经擦黑。两个村子相距不远,陈某步行走在玉米地中间的小道。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发现小路正中迎面蹲着一头狼,挡住了去路。
60年代的狼已经没有50年代那么猖獗,不过还是比较常见的,很多农村人都见过。问题是陈某国落单了,两手空空。他和狼相距只有几米远。陈某国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跑,也不能显出害怕的样子。他慢慢地蹲了下去。
狼是非常机警又狡猾的动物,单独行动的时候很小心,也不敢贸然对成年人发起攻击。这只狼个头不小,它就那样蹲着不动,一双发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某国。双方比的是耐心和胆量,如果陈某国坚持不住,向后退或者逃跑,那就很危险了。
陈某国事后说,他本来想等着有人路过,只要再有一个成年人过来,就能把狼吓退。问题是等了十来分钟也没人路过。陈某国蹲得腿都发麻了,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他蹲着向田边挪了挪,一边盯着狼,一边伸手拔地头的荒草。
拔草干啥呢?搓草绳。作为农村人,陈某国搓草绳很熟练,看都不用看。狼歪头看了看他,不明所以,也不敢上前。一人一狼继续僵持。
又过几分钟,陈某国的手里出现一条米把长的干草绳。他突然一跃而起向前冲去,两手各抓草绳的一头,去套狼的头。狼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玩意,吓得转身就跑,飞一般就没影了。
那时的很多农村人都知道,狼受到大的惊吓就会拉稀。陈某国发现路上留下一长串狼的排泄物。草绳当然奈何不了狼,但陈某国知道狼也胆小,就用这么个办法把狼吓跑了。
第二天,陈某国带着村里人回到那条小路,狼的粪便还在。这件事在当地流传许久,被人们引为笑谈。
陈某国和狼的遭遇,除了狼受了惊吓,双方都没有受伤。接下来讲的这件事,狼就比较倒霉了。
在五十年代前后,河南省像很多地方一样,会有狼闯入农村,不但偷吃牲畜,有时候一头狼就敢攻击妇女或者十来岁的小孩,叼走幼童的事也屡见不鲜。
第二件事发生于1948年左右,也在焦作地区另一处乡下。因情节更惊险,流传得也更远。主角燕某是个杀猪的屠夫,当时经常推着架子车去赶集卖猪肉。
一天傍晚,陈某在乡里的市集上把猪肉卖得差不多了,推着架子车返回十几里外的村子。那时候的乡下更荒凉。他赶路的时候回头一望,发现一只狼在后面尾随着。他走狼也走,他停狼也停。虽然他的架子车上有杀猪刀,也无法把狼吓跑。因为狼闻到了肉腥味,不打算走了。
燕某无奈,用刀割下一小块猪肉丢到路上,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可是狼几乎一仰脖就吞下了肉,继续尾随他。燕某只好再割一块肉喂狼。这样反复几次,最后一块猪肉被狼吃完了。不过,狼明显没有吃饱,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燕某。
燕某知道狼在打他的主意。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燕某虽是屠户,也有点害怕,一步三回头地推着车继续走。问题是他离家还很远。
经过一座破庙的时候,燕某不敢再走了,把架子车一扔,慌忙跑进小庙里,关上门,又插上了门栓。他打算在庙里过一夜,等天亮了再说。
那头狼开始在外面抓门,当然进不去。燕某刚松了口气,发现不对劲,外面有狼刨土的声音。狼试图把门槛下面刨个洞钻进去。所幸燕某揣着杀猪刀进来了,只好全神戒备,等着和狼搏斗。
没多大功夫,小庙门槛底下的土就被刨了个洞,不过洞口不大。据说狼和老虎等动物进洞的时候,都是倒退着进去。燕某在昏暗中看见狼的一条后腿伸了进来,它只是试试能不能进去,进不去的话还得继续刨土。
燕某发现洞口比较小,狼还进不来,当机立断,一手死命拽住狼的一条后腿,另一只手上去就是一刀。狼在外面扑腾挣扎,却无法挣脱。
燕某割开了狼的后腿,开始对着刀口吹气。屠户杀完猪之后,为了方便用滚烫的沥青去毛,都要把猪吹得鼓鼓的。这种做法长期存在。那头狼太倒霉了,被燕某当做死猪吹起来。不一会儿,狼的身体就被吹得鼓囊囊的,早就死透了。
燕某这才打开庙门,把狼的尸体丢上架子车,回到了村里。据说狼的肉可以治病,价格不菲,事后燕某把狼肉卖得干干净净,狼的头更是卖了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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