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张华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早上，张华一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又是被四周出奇的“静”给惊醒了！他愣了一会儿，拿过手机，已经八点了，他赶紧下床，进了洗手间。
家里又就剩下他一个人，过道里的房间门都关着，客厅里已经亮了，厨房也没有动过。
张华穿上外套，准备出去，今天的安排不少。
走过茶几的时候，昨天的那本病历没了，张华搞不清楚他老婆是体检查完了，还是才去查？
张华开车出来，往杜实信那边的步行街方向走，路上还想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卖面条的，吃一碗，好忘掉方便面的味道。
张华一边匀速往前开，一边拿出手机。
他手机里有她老婆学校校长的电话，还是他很早的时候让别人给他找到的，他还一次都没打过。她老婆工作不愉快，让他找她校长去说说，他想着的，可是一来二去他都没说，他老婆也就不提了。
张华找出校长的电话，还是想问问体检的事。
电话一通，校长就问他是谁？
他提了他老婆的名字，校长马上很客气，说他早知道他，还说他找过几次他老婆，想给她调回到教学岗位上的，她都拒绝了，后面他问：“你那块地怎么样了，大工程呀？”
张华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前方，耳朵里校长的话，他也没打断。张华一手拿着手机，左手一打方向，进了一条小街。
“地已经在开发了。”张华随口说。
拐进来的小街还都是老旧的样子，里面很深，路也看起来窄，眼前一个简易停车的地方，还有车进出，张华跟上，在后面排队。
“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是不是组织体检了？”
校长愣了一下，才接下去：“哦……前一段时间组织的，都查完了。”
“哦……我就问问。”
“你老婆调到教学……”
校长还没说完，张华一脚油进了停车场，嘴里也随口说：“随她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好！”
停好车，挂了电话，张华有一股无名火窜上来，有关他老婆的事，总是会惹得他不愉快，昨天晚上，她告诉他前几天查的体不就行了，就是不跟你好好沟通，让人瞎惦记！
张华走出来，街把角，一间老面馆，招牌都朽了，灰黑色的，走进了看，上面“独一口”仨字还在。张华知道，这家有名，他在分店吃过，味道不错，生意好，只是分店都成了快餐店的模样，比这干净亮堂，服务员也都统一服装，没有了老年头的感觉，想不到他歪打正着还找到了老店。
店里人满满当当，下不去脚，服务员都穿的跟客人一样，只是腰里的围裙让他们有了区别，三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起码都五十以上，他们手都很麻利，有人吃完，马上就收碗擦桌子，一下完成，新进来的客人他们也都不看一眼。
张华挤着往里走，墙上挂着价目表，张华扫了一眼，心里就决定“雪菜肉丝面”，这是最基本的，小时候他妈也做，好吃，他没吃够过，每次都面吃完，汤喝净，他妈要说还有一点捞给他，哪怕捞上来的是一个碗底，他都开心！
张罗盛面的是老夫妇俩，一个在外收钱，一个从里面往外递面，里面还有两三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一些的人在低头操作，老两口相互也没好气儿，一直埋怨对方弄的不清楚。
张华再抬头看看，除了他要的雪菜肉丝面排在最前头，后面还排了有十几种！他笑笑，如果是他，也搞不灵清。
交完钱，张华回头，正好有空出来的位置，他走过去，手里捏着车钥匙，继续看着对面的夫妇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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