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坐着一个老太太,阳光从她头顶的梧桐树间隙洒落,铺的她满身,也盈满院落,驱散了满院的清冷。她正眯着眼打盹儿,拐杖还握在她的手心,随着她呼吸的起伏,轻轻滑动。
老太太留着其耳发,发色灰白,梳的规整,脸上沟壑里嵌着岁月的痕迹,微抿的唇发出断续的小咕噜声,一只小狗趴卧在她的脚边,安静的沉睡,只有几只雀儿在枝头闹着,扰的几片枯叶辗转落下。
“吱呀”院门的推开声,搅醒了老太太,小狗见是熟人又埋头睡去。老太太挺了挺颓下去的背,拐杖置于双腿前撑着,笑看着隔壁的老太说道:“来了,坐。”。隔壁老太也笑着应了一声,便静静的一旁坐着,看着地上的光影,或是土,或是草叶……想起一个话头就说两句,没了也不多说。
两人是50多年的邻居了,过八十岁后,经常一坐就是半天的功夫,往往是到了饭点才回去,有时也在一起吃。两人常说着说着就困了,然后坐在椅子上打盹儿,实在累了就去房里躺着,闷了就围着院子走走,用拐杖把地上的败叶扫到一边。有时她们也会用拐杖逗着小狗,对着小狗说话,或是回忆起往昔的岁月,说点家长里短……
日子就这样从白天到夜晚,又从春夏到了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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