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倾水,这个名字是我号称很有文化的爸给我起的,但我觉得一点也没有江湖上人送我的外号“疯女侠”叫得响亮。
每当他们叫我的时候,我都会45度仰望天空,感受江湖儿女的气息,想象我就是风一样的女子。
然后诺雨就会用他的狗爪子把我拍醒。
如果我以后被人说笨那么一定是他造成的罪孽,好好一个天才美少女,就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二胖听到这话则会笑得肥肉直颤:“疯女侠,天才二字我不作评论,但美少女,哈哈哈,我家的阿花都比你好看。”
阿花是他家养的一头小母猪。
听到这话我非常按奈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但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还是得低调。
我从很小起就跟着外婆生活,而我的父母则去了县城打工。
在乡村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快乐。
每天,我都会和诺雨,二胖他们一起到处疯玩,直到外婆满村满村的叫才回家。
“三婶,家里有没有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说话这人是村里的无赖,姓吴,四十大几却不务正业,老婆也跟着别人跑了,只知道蹭吃蹭喝。也就是外婆心肠好,会给他点吃的用的。
我拿着竹棍,正准备和小伙伴们去抓野鸡,这个无赖就弯腰走到我面前:“小丫头,叫我一声吴叔就给你吃糖。”说着还拉起我的手,拂着我的手背。
我顿时感觉无比恶心,好像午饭都要吐出来了,连忙抽回手,然后把竹竿往他脚上一戳,他立刻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
我一溜烟跑了,还能听见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
日子一天天流逝,诺雨和二胖不知怎的窜得老高,原先和我差不高的两人突然比我高了一个头,我怀疑他们是偷吃了猪饲料。
还有一件让我不高兴的事就是诺雨长得越来越来越好看。一个男的长那么白皮肤那么好干什么,我不会承认我非常嫉妒。
那一天下午我回到家,没想到妈妈竟然回来了,我喜不自胜地过去想拥抱她,却没想到她和外婆都悲伤地抹着眼泪。
这又是一出恶俗的狗血剧。
夫妻共同创业,男子事业逐渐高升,便开始嫌弃女子人老珠黄没有文化,端不上台面。这时又碰上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城里小姐,自然想办法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父母会成为这台狗血剧的主角。
毕竟我妈是个坚强有主见的女人,她努力镇定思痛。她不想再让我重蹈她的覆辙,于是一定要让我到城里去读书。
小孩子的意见对于正受打击的大人来说是毫无作用的。
我不得不挥泪离别我的小伙伴们,离开了我生活了十四年的村庄。
搬到城里后,我和妈妈蜗居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妈妈每天要到工厂里做事,很辛苦,但是从不亏待我。
城里小孩有的,她都努力买来给我。
所以当她抓回逃掉钢琴课的我时非常生气:“我辛辛苦苦赚钱容易吗?你这孩子还逃课?”
“我根本学不会那玩意!”
我的手被妈妈抓得生疼,我知道钢琴课的费用要占去我们生活费的大半,妈妈自从来到这里后没买过一件衣服,没吃一顿好的。
当我在舒适的钢琴房里呆着的时候,就会想起妈妈布满茧的双手和熬夜的身影。
那些钢琴,公主裙,根本不属于我。
妈妈听了我的话更加生气,拿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打,我倔强地忍着眼泪,硬是一声不吭。
妈妈边打边骂,力气越来越小,我听见了妈妈重重的抽噎声。
“你要是不学钢琴,以后就别回来了,别叫我妈!”妈妈把扫帚一甩,将我推出了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了门。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妈,开门哪,我以后听你的话!”
可是敲了很久很久,我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为我开门。
“醒醒,倾倾。别怕,我在这。”我听到有人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叫在噩梦中着我的名字。
我猛地睁开眼睛,枕头.上都是泪水。
“亦易,我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 "“倾倾,都过去了,那不怪你。
在好多年后回想起那个夜晚我都懊悔不已。以至于在梦里,我一直都希望我没有出门,呆在门外等妈妈给我开门。
而事实却不是这样。
那夜经过激烈的争吵,我出了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遇见了歹人,被路人所救才免于失身。
当我伤痕累累回到家中的时候,却被告知夜晚出去寻我的她被车撞到,再也不在了。
我回到了乡下,再次做回了丑小鸭。
只是那时的我再不似当初无忧无虑。
诺雨在我去城里时就搬了家,失去了联系,只有二胖还像以前那样努力插科打诨,逗我开心。
眼见着外婆越来越老,我不能再像当初要糖的孩子那样任性,我越来越独立,承担家里的重活累活,也越来越少笑。
“怎么说小水也是你的孩子,我也老了,照顾不了她多久了,你念着她妈往日与你的情分,就接走她吧。”
穿着洗的发白的布裙,脚上穿着外婆给我做的布鞋,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爸爸的新家。
我不愿离开外婆,可是外婆说:那毕竟是你亲爸爸,乖小水,你爸爸照顾你,我以后走了也会放心些。以后到了新家要听话。
“小水,这是毕阿姨。”
爸爸已不似以前年轻时朴实憨厚的形象,现在的他多了分商人的精明和世俗的老练。
但他对我的态度很亲切,似乎像以前一样。或许是他对妈妈的愧疚使然吧。
“毕阿姨好。”我怯生生说了一句。
毕阿姨穿着精致的玫红色的旗袍,显得整个人更为高贵美丽,使我产生距离感。
“是小水啊,房间已经为你收拾好了,缺什么跟我说。”她的语气既不热情也不过分冷漠,说完话后就继续涂自己艳丽的指甲油了。
“嗯。”我低低应了声,然后在爸爸的指引下上了楼。
楼上哪一间?我想着,又不好意思回去问,就小心打开了右边的房门。
里面很干净,主要是黑白两个色调,装修得简练淡雅。
我把笨拙的行李箱搬了进来,老旧的滑轮与光滑的地板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的响声。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我一惊,回头便看见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一些的少年赤裸着上身,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浴袍。
尽管以前男孩子性格的我也见过诺雨他们穿着裤衩在池塘抓鱼的样子,可我的脸还是红了。
他长得很好看,不同于诺雨的阳光,他的脸冷峻俊朗,还带着少年未褪去的稚气。
![](https://img.haomeiwen.com/i23154315/00fd6765f7909606.jpg)
(戳我主页看下一章内容呀 求赞求关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