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任何事情的发生。
我允许,事情是如此的开始,
如此的发展,如此的结局。
——伯特·海灵格《我允许》
提起无法用逻辑去解析和规整的事物,想来生活应当位列其中。当我们的目光不经意间游走至俗世的某个角落,经常地,那里蛰伏的荒诞猛然现身,令人既有的观念、认知大为震颤。
似乎每一个人,在与生活交手的过程中,都难免发出几句声嘶力竭的呐喊,以“为什么”一遍遍质问命运,企图索要一份能够被说服的答案。然而能有几个清透玲珑的智者为我们厘清种种因与果、善和恶的纠缠?
唯有亲临阵地,无数次经历内心世界的坍塌和重建,修炼出强悍的承受力,方能从容无畏地抵御现实风雨的侵袭。
莫言在《晚熟的人》中说:“真正的强大不是忘记,而是接受,接受分道扬镳,接受世事无常,接受孤独挫败,接受突如其来的无力感,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接受困惑、不安、焦虑和遗憾。调整自己的状态,找到继续前行的力量,成为更好的自己。”
于生命而言,接纳是最好的温柔,也是对自己最深沉的爱。承认它的本质是波澜起伏,不只期待光明,也去接纳黑暗;为喜欢的事物而欢欣雀跃,也允许那些不喜欢的,在自己的生命中流动。
无论畏惧、排斥与否,一切的发生不可阻挡,接纳它们,去做能力范围内的努力,其他的交给时间。结局或许不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便好。向上兼容,向下包容,允许花为花,树成树,允许自己就做自己,温柔且坚定,柔软而放松。
当我们把尘埃般的个体放进浩瀚的人类生命中,也会发现“被拴在历史上”,是每个人不可推卸的宿命。无论遥远的兵荒马乱、饿殍遍野,还是当前的裁员失业、疫情反扑,微小的个体被困囿于一桩桩具体的事件,而这些事件在拼凑更大的历史图景。
接纳全部的波折是我们的宿命,可又何尝不是使命?每一个时代都有其历史性的特征。当我们作为个体足够坚韧,时代覆盖下人类整体的命运走向便可由我们亲手牵动。或许某一天,我们也可以历经沧桑后,回首呢喃:“历史就拴在了我的身上。”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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