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叫小芒的女孩在我的生命中来过又走了。
她是邻居民叔的女儿,比我大一岁。我们小时候总在一起玩耍,她走的那年仅9岁。
三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影子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她眼睛很大,额前的流海自然卷曲着。
真的是一场意外夺去了她花蕾般鲜活的生命。
过去我们的老村在涧河边上的一个山沟里,后来的移民工程,村民大多都搬到了新村居住。当时老村只剩下三两户人家。其中就有小芒的爷爷奶奶和海成的爷爷奶奶。海成和小芒一样大,我们都经常在一起玩的。
海成的爷爷过去是个猎人。家里有个过去打猎的土猎枪。要是现在,政府知道了,是要上缴的。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当时我们已经搬到新村了,有时星期天,我们几个“没尾巴猴”也跑去老村那个山沟里玩。记得出事那个星期天,小芒还邀过我的,说一起去老村玩,渴了还可以去她奶奶家喝水。不记得什么原因我没去。她一个人去了。恰巧那天海成也去他爷爷家玩去了。他们两个遇上了,就一起在海成爷爷家门前踢毽子。
轮到小芒踢了,海成在一边玩。他看见了他爷爷靠在山墙边的土猎枪,就好奇地拿起来,对着前面随手扣动了枪栓。但就那么凑巧,猎枪里的子弹全射进了正在全神贯注踢毽子的小芒的体内。
听见响声后,海成的爷爷就往外面跑,赶紧喊人,把小芒往当时的县医院送。那时的路又不好,还拉的是架子车,半路上小芒就走了。
后来那两天,在我家都能听到民叔两口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当时,我才8岁,不懂得悲伤。只是觉得忽然少了一个玩伴。现在想来,那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一条生命啊!
小芒若还在,不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吧?但她走了,却也省得她受这人世间的煎熬。人,又怎么说呢?最终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只不过我们的责任未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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