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都

“故都”的秋，带着潮湿的水汽和冰凉，在并不明媚的阳光里撇下一笔阴暗的色泽。我就站在树荫里，看不清远处的风景。

        我已离去故都千里，此刻，在这阴雨连绵的西南林城，写下这些毫无思索的文字。无构建地将脑中所想如实记录，我以为对于了解自己的内心是有效的，效用有多大，我暂且不知，或许本来也就是胡诌罢了。反正也不足为外人道，亦无耗时之嫌了。

        将故都加上引号，盖一切皆我所想象，并无实情。我只凭着从前记忆，将脑中所想换一种抒情的方式描述罢了。但故都的秋，单是一个美字，我亦觉是形容不够的。

        我现在身处林城，是西南一座绝美的城市。只是近来已多日连绵阴雨，不见朗日，偶有阳光照面，亦是短暂异常。于我而言，实在算不得舒服。但有他法耶？答案是没有，唯有适应罢了。伟人言:“人定胜天”，概彼天非此天，于天气而言，寻常人家，总是无力的。

        桌上有两盆绿植，其中一株是文竹，长势算不得好，但也并不枯败，只是叶片有些许青黄，尚显疲弱，不那么精神罢了。我看他纤细的身板，不由想起我那千里之外的故都。曾几何时，亦有那么一簇苍劲翠绿的文竹昂首站在我的书桌之上，那样骄傲、挺拔，陪我度过一年又一年春秋冬夏。

        我在数月前返去故都，在熟悉的书桌上看到他的身影。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依旧如故的瓶身器皿，和那挺拔的身姿，但更让人陌生的，是丛根深处陡然冒出的枯枝，和不再翠绿的些许丝叶，那之前盎然的绿叶开始泛黄，近临枯败。如此看来，竟不如我在林城里的那株。实在叫人害怕。

        或许，是长岁无人看管，失了养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