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一直喜欢靠窗的位置。上学的时候选择座位,都是选靠窗位置。坐飞机,火车,汽车,大巴车,公交车,也都是尽可能的选择靠窗位置坐。每次到餐厅吃饭,如果窗边有位置,也一定会坐到那靠窗的位置,还有去肯德基,不管是用餐,还是闲坐,也一样选靠窗的位置。而此刻,我正坐在肯德基的靠窗的位置,一边写下这些文字,一边悠悠闲闲,若有所思的喝一口加冰可乐。
之前喜欢来肯德基吃一只甜筒,当然今天也吃了。不过今天我发现加冰可乐更合我口味一些。
今天是2018年12月30日。各单位,工厂,公司,学校,都放假了,外面走路的,坐车的,等车的,吃饭的,游玩的人都比往常多了很多。
今天下午有风,貌似这风力大了些,路上行走的女子穿的长裙被风吹的贴在身上走样了。还有长发飘飘的女子,用手不断的拢自己的长发,好像这样用手拨弄几下头发,发型就依旧完美一样。路边常年葱绿的树叶也在摆动,阳光穿过树枝缝隙的斑驳光影也在闪耀,像夜晚天空中的满天繁星,又像太阳照耀下的海面,波光粼粼。
我坐在窗边,看路过的人群,走过一轮,又走过一轮。停车位上的车子,开走一辆又再停一辆。肯德基店里的人也是走了一批又一批,双双而入的又双双而出,一家几口的吃过套餐走时还会在打包一份轰轰烈烈,笑意盈盈的欢声笑语的扬长而去。店里的服务生忙的像个陀螺,一会端个盘子给客人送餐,又一会收拾餐桌,又一会拖地板,但不管她们在忙什么,只要有人需要帮忙,叫一声,她们还是会面带微笑,热情洋溢的做事情。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事实上,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因为这里每天都是一样的节目。即便是外面马路边上发生车祸,死人了,除当事人之外,其它人还是该笑的笑,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就只是隔着一道玻璃窗,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与己无关的世界。
阳光,依旧闪耀。风,也依旧大,天空中不时有风刮起的垃圾袋,纸宵,等杂物。地面上也有轻薄的东西被风吹着打滚,速度很快,像过街被追打的老鼠。我的加冰可乐也依旧,还有大半杯,很凉很冰。肯德基店里照样喧闹,忙的忙,乐的乐,玩的玩,看电视的看电视,聊天的聊天,哄小孩的哄小孩,沉默的沉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动作,自己的表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完成自己的事情。
第二章
《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这一段经文,我曾经试图背诵下来,理解下来,但最终没有实现。
我不知道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聪明,还是我压根就没有慧根。
如果说没有一点慧根,也不大可能。要不为什么我在看这些经文的时候怎会悲恸大哭,又怎会穿越生死的感觉。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外婆很会念经。外婆可以一口气,不打断的念完很长很长的经文,即便当时我不理解外婆口中念的那些经文是什么意思,但也清楚的知道外婆是个信佛的老好人,大善人。她侍奉菩萨,所以每天上香,念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母亲也信佛,在我家二楼的一间屋子里,也有母亲侍奉的佛像。每月的初一,十五,母亲都会上香,奉上献果。平时上楼去,也会进入上香,磕头。
我父亲是个忙于公事的人,一般不会记得做这些事情。但是那一次,我父亲专程做了这件事情,为佛像上香,祈祷。
那是2011年冬天,母亲生病住院,要做手术。在手术之前要抽血取样,等待结果之后才能决定治疗方案。在那段等待结果的日子里,我父亲日夜煎熬,奔忙与家与医院之家,那段日子,我父亲的心被无限的恐惧,害怕,还有一丝丝希冀交织充斥着。我父亲可能真的是害怕了,觉得在病魔面前他真的无能为力,所以想求助佛的力量帮母亲度过难关。那一次,我父亲回家为佛像上了香,祈祷。
这是在后来母亲恢复健康之后,我听到父亲给母亲说的。那一刻真的好心痛,为母亲经历那么大的苦痛,也为父亲的沉重与沧桑。我不知道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是怀着怎样难以表达的心情,一个人虔诚的在佛像面前上香,并为自己的妻子祈祷。我不知道我父亲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家里返回到医院,继续等待结果。
更让我心疼的是,当时面对这一切,我父亲对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妈没事,手术一做就好了”。他不让他的孩子有半点害怕,担心。他选择把一切自己扛着,即使是面对生离死别,他也都只是轻描淡写。好像只要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他在,他的妻子就会平安,他的孩子就会平安,只要他在,他的家就永远完整,幸福,快乐。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都一切安好。只是父亲更沧桑更操劳了,母亲也更显苍老。母亲的头发花白了一大片,背也驼了些,那个曾经大气,端庄,骄傲的女人突然就这么老了起来。父亲的头发已经脱的只剩周边一些,头顶几乎没了头发。父亲的脸上,额上的皱纹更深更多,也消瘦了很多,脱了原样。
我一直没有对我的父亲母亲说过爱这个字,不是没有这份心情心意,只是我不知道面对这份沉重无私的厚爱,我该如何表达。我更怕我的词语根本就承载不了这份血浓于水的爱。
第三章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阳光照到腿上,脚上,很温热,我手上本应该拿是着《呼兰河传》在看,现在书歪歪扭扭的躺在手旁边。我累了困了,瞌睡了,就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睡着了,时间在按部就班,滴滴答答的过,太阳到了把阳光落到我的屋子的时候,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不管我在不在屋,不管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都会准时来到屋子,当然这是在晴天,不下雨的日子,才会有。有时候我出门,或者下午下班回来,一开门就看到满屋子柔和殷红的阳光,心里就充满无限美好。
第四章
我不知道谁会理解我?
一直以来,老妈都很不放心我,为我操心,我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紧张害怕。我觉得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我的悲哀,但是她比我更累,更难过。
知道老妈总在侧面打听我的消息,我也很心痛。因为我不会说实话,其实就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似乎已经习惯,麻木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境况。
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五章
二零一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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