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早已忘记,宁波的雪
我们一起坐在玻璃门中
吃着米线,那些粗粉条构成的恶意
或许你早已忘记,区门口卖
土豆的大娘,金色的油锅
告诉我们不要浪费资源
或许你不在路过,卖鸡蛋灌饼的山东小伙
四川烤面筋的面筋张
以及丁字路口风雨无阻的山东水果摊
忘记告别时的大雨也曾打湿她年轻的身影
最常去的那家网吧,雨宁下班归来
楼下是母亲呼喊儿子
关于颜雨博和颜雨卓
你总是傻傻分不清楚
实现被梦境阻挡,越过时间的墙
你在梦中看的,是哪一年的主板
小林子下棋不再用车,孙北强回到他的老家
二云还坐在桌前,每天各个流水线上奔跑
后来学英和兴玉回到她们的丽江
拉毛卓玛依旧思念她的草原
陈真依旧每天对着小卡发呆
思念他曾经遇见的姑娘
班长刘小玲从不外借的电动车
此刻是否准时停在小区车棚
明春没有逗留多久,不知是否仍跟吴鸣一起血战江湖
卢一龙早已忘记,他遇见张无名的那个下午
天下着小到中雨,桥头的猫不知去处
那时乔冰已辞职,彭瑶三日之时返回长安
张六哥还没有远走,每天在一号线坚守
要不是他看见一个像父亲的人
他并不是来自遥远的关山
操一口家乡话,说起回家过年的员工
二尺哥整日沉默的拉着栈板
一言不发的在 F15外穿梭
那时肖健辉朱佳兴已回四川
说起他们伟大的中专
不知道压榨他们多少油水
而对于那个胖胖的男孩
我早已忘记他的名字
他总是在看板时打盹
时不时被芳华琪发现
那个长得像我大姐的人
那个脾气像我二姐的人
她们一个是处长,一个是组长
反正都惹不起
只有刘小玲,看起来还比较亲民
那些累积的错误,都记在时间的账簿
直到某天你心血来潮翻阅
徒步穿行过宁波夜色
看见一只飞过桥头的鸟
桥下是黑色秀泽腐蚀的流水
送葬多少暗无天日的鱼
于是你不得不说起庆元宾馆的老板
他扣掉你一百押金,说是走时就退
于是你不得不想起张晟所说
隔壁一整夜母猫呻吟的声音
不得不记起庆元宾馆位置
它的旁边是24小时无人售票成人用品
旁边的旁边是一家理发店
只是你到走也没有问的出口
理发店的那家老板娘她剪不剪吊毛
其实最黑的还属宁波的滴滴车司机
说好的返现当放屁,到目的地让你屁股一排走人
难道叙述有什么疏漏,晨起梧桐的树枝落满星光
告别的人没有回头,他只是举起自己右手
其实你也是三个月后,才回家去看你爷爷
那时误会还没有消解,一班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我的班导苗,整天忙着校队档案
跟双龙匆匆一别,不知又要过多年
泽坤说起的故事,还迟迟来不及动笔
无悔广场成红伞雪中跳的人
终变成一首岁月如歌
其实多年后你怀念的
并不是宁波的景,也并非宁波的人
只是那段等待荒诞的时光
以及那些偶尔相遇时善念的瞬间
小林子也好,小李子也罢
唯有那只灰色的鸽子
是你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忘怀的
是否那时的机器时代
更加准确判断出火灾板发生地点
这时间的往事,再也与你我无关
可是关于你的消息
窗外依旧往事如雨
你再也听不见那雨中
熟悉的声音呼喊你的名字
问你是否忘记了回家的路
一个叫李梦婷的女孩
安静坐在常宁大街路口
沉钟的正午,阳光垂落地面
在阴影间缓缓流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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