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能力

  我外婆本家条件普通，但她皮肤白皙，身材苗条，鹅蛋脸，身高1.7米。她18岁时嫁给了大她10岁的本地的中药世家，不算特别富足，绝对小康了。

      外婆给外公生了九个孩子，前面四个男孩都夭折了，后面五个孩子分别是：两个女孩三个男孩，过去估计没什么有效的避孕方法，所以⋯⋯

  这个生产能力真的是很厉害了，后来外公因为生病49岁时去世了，他去世时最小的孩子才一岁，就是我母亲。如果外公一直健康，估计还会再生几个。

    我一度认为中国的优生优育，只生一个的政策是有些道理的，因为外婆一个人就整出了一大家子，后面五个孩子，一共又生了13个孩子，其中有我。再往后，就是一家一个孩子了。外公走后，中药事业无人可以继承，最大的孩子才十四岁，是外婆含辛茹苦带大了五个孩子。

      听母亲说，外婆有很多再嫁的机会，其中有有孩子的也有单身的，但最终她没有选择再嫁。母亲的口气是带有遗憾的，在他看来，如果外婆再嫁，日子会过得更好，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我则不是这么认为的，首先那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如果外婆不再嫁，她就是这个家的最高权威，儿女要听她的；反之，如果再嫁，就不一定了，而且对方有没有孩子，可能都要再生，这对于一个已经连续生了9个孩子的女性来说，是残忍的。

    我见到外婆时，她已经快七十多岁了，她盘着头发，面容慈祥，她有些驼背，但纤瘦而优雅，她总是用她纤长的手指摸我的手，她喜欢我母亲，母亲是她最小的孩子，看到我，看到生命的延续，对她们这代人来说，是无比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