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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新疆楼兰古国名闻天下,而蒙着神奇面纱的西藏古格王朝也正在闯进大众的视野,成为许多自驾游者心驰神往的新地标。
公元842年,西藏吐蕃王朝因王位继承问题而发生内斗,并由此土崩瓦解四分五裂,末代君王之孙吉德尼玛衮占据了阿里地区,为了避免后代骨肉相残,他将阿里一分为三给了3个儿子,进而演变为拉达克王朝、古格王朝和孔雀王朝,可令吉德尼玛衮始料未及的是,出于利益之争三家又都相互视为寇仇。
古格王朝受益于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迅速化作中、印之间的交流枢纽,大量的黄金、丝绸、羊毛、香料由此集散,其一跃成为雪域高原西部的贸易、宗教、艺术中心,人口超过10万,在地广人稀的西藏可谓是繁华富庶之地。古格王朝前后共历16王,延续了七个多世纪,横跨中原的元、明、清三个朝代,但到1630年,王朝内部再度上演兄弟反目成仇的悲剧,最终走向了灭亡。十分诡异的是,古格王朝的众多子民仿佛一夜蒸发般不知所踪,成了史学界的一宗谜案,也勾起许多旅行者的极大兴趣,前去古格王朝都城遗址寻根溯源。
遗址隐匿于札达县城以西18公里处的土山丛中。驱车来到景区,人们即可望见,在高达300米的山崖上分布着层层叠叠的民居、庙宇和王宫建筑,矗立为百层楼高的摩天大厦,气势恢宏,蔚为壮观。下层是低矮的石窟,门楣仅1米多高,游人需低头钻入,其中有居室、厨房,也有碉堡、武器库。沿着狭窄弯曲的台阶路上行,人们即可看到两侧的房屋逐渐变大,有的还配有规整的圆顶,可以想见古格王朝存在着严格的等级制度。
中途的庙宇内存有精美的壁画,线条流畅,色泽艳丽,人物丰腴柔美,反映出古格王朝高超的绘画艺术与强盛的国力。再穿过藏于山体内的密道,人们就可登顶到达宫殿区。这里不仅有宽敞的议事大厅,还有辉煌殿宇残存下的轮廓。俯瞰山下,象泉河缠绕在都城脚下,远处空旷的荒原铺陈至天边,人们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之感。而萦绕在游人脑际的疑团仍未解开,古格王朝的民众都去了哪里?
距离遗址不足千米远的藏尸洞给人们提供了一丝线索。1957年,解放军战士在扎达土林中发现一个诡异的洞穴,它开凿于3米高的崖壁上,洞口高1.2米、宽0.8米,里面堆积着几十具干尸,且都没有头颅。藏尸洞现对游客开放,从洞口向内窥探,仍可见遍地的骨骸,并能闻到刺鼻的臭味,地面满是白色的哈达与花花绿绿的纸钞,想必是人们告慰死者的祭品。藏尸洞应该是古格王朝覆灭后,其国民被屠杀的一个现场,可这仍无法解释10万民众突然消失之谜。
或许古格王朝如楼兰古国一样就是要掩藏起诸多秘密,遗给岁月去盘磨,留予后人去追寻。而答案其实很简单,宫斗才是古格文明消失的渊薮,万千民众不过是权力角斗场上的牺牲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肯定是他们的最终归宿,而史书也不会关注这些弱势群体的结局,于是成为貌似离奇的谜题。思虑至此,我也急忙摸出身上的零钱,抛入藏尸洞中,祭奠屈魂,宽慰己心。
20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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