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十三岁那年由预科班升入皇家公学。公学的老校长弗莱明因年迈而且严重耳聋,调去别的地方当闲职,于是,有关部门推举新的校长来接任。新校长叫汤姆·铂金斯,三十二岁,高瘦,不修边幅,是该校毕业的优秀杰出学生,也是过去承办该学校商店的已破产的商人的儿子,是自由党人。
一众落伍的绰号叫“叹气”、“瞌睡虫”、“柏油”、“水枪”什么的原班该学校的中老年教师五味杂陈,他们原来是新校长的老师啊!交班当天的午餐会,气氛不太好,好像是新校长在讲课,新校长与教师间几乎没有互动。新校长博学、滔滔不绝,话题方方面面,那些老教师根本听不懂或似懂非懂。
他们这样自我安慰:
一个人兴趣这么广泛,其学术造诣就不可能很深,
对于新校长的热情,一众“瞌睡虫”……又有他们的固执己见:
热情乃是缺乏教养的表现。热情绝不是绅士风度。他们联想到救世军那种吹吹打打的热闹场面。热情意味着变化。一想到宜人的古老传统危在旦夕,他们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们有生存危机。
新校长是对这所古老公学的冲击,还可能渗入了党派的纷争和新的价值观和新思维。
一众原学校的中老年教师、也曾是新校长铂金斯的老师、以及可能包括这些观念落后守旧的教师教育出来的不少学生,都有点不适应或者直接抗拒这位新校长的行政措施、教学方法、个人形象、为人处世。
看见他的不修边幅更是定义他不是绅士,看不起他。但他确确实实是上级教长和有关部门委派的,又是该校培养出来的杰出毕业生,只能敬而远之和敢怒不敢言。
在那公学,菲利普的授课老师开头一段时期法定是那个暴躁不讲理的戈登,这老师的言行举止每每令菲利普瑟瑟发抖,回答问题时该懂的都哑口无言,并曾记过受罚。而菲利普最开心的是铂金斯校长偶然的上课,那校长提问时,当其他同学都答不出的时候,校长就请菲利普回答,这大大的弥补了残疾者菲利普的自尊心。不过由于菲利普腿脚畸形,学校的一切游戏活动都被排除在外,菲利普一点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不免有点孤单,人缘自然不太好。这也是读书聪明的菲利普在这公学求学时期的精神枷锁!他渴望着哪时才能解开那枷锁 ,搬走那座“大山”。
——2023.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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