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老家走亲戚,顺便带儿子看看家里的亲人,强化强化对老家的记忆。儿子已经19岁了,但在老家生活的日子加起来不超过15天。
车开到东寨门,我和儿子下来,让妻子去她姨家。无巧不成书,刚好遇见二哥。他去送兵到北洼那儿坐票车,问其原因,曰同学聚会。
东寨门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永远是全村的焦点之一,还是那么热闹,就像一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总有那么多人在此聚集。走到那儿,给熟悉又陌生的人群打声招呼,寒暄几句。此时此刻,发现自己不吸烟的“坏处”了,如果能给熟悉的乡亲递上一支烟,不至于有点生涩甚至距离感。老家没什么事,我一年半载也不回去。即使有事,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往大哥家去的路上,刚好遇见到侄子浩强在引孩子。小家伙刚一岁半,也不认生,我手一伸,就往怀里来。刚走几步,三娘迎面而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候,她却说“你回来了乖!”三娘今年90了,眼不花耳不聋,精神头很好。三娘比较厉害,性格刚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这种性格也很好,心里不受症。去年三伯刚去世,也90了。三伯的性格与三娘截然不同,属于与世无争的人,天大的事到我这儿都不是事,还非常喜欢画画。父亲一共弟兄七个,所有长辈中,现在惟剩下三娘和五婶了。
抱着小家伙来到大哥家,站着说了几句话。大哥问一帆在学校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学。儿子简单回了两句后,我们赶紧就走人。今天这是第一站,还有两个地方的人情呢。
往三哥家去的路上,碰见新峰的爸妈。我是村里的第一个中师生,新峰是第一个中专生,比我低一级。我俩都在县城上班,住的也比较近,每年我们三家都要聚聚(另外一个是我的发小,他的一家子哥)。问叔婶的身体,都还硬朗,就是到县城住不惯:上不了楼梯,享受不了暖气。
快到三哥家门口,看见前面是伟子哥,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按按他的肩膀。他扭过头看看我,有点懵了。身边的欢子嫂说是**吧?我说是的。伟子哥拉住我的手说“如果在路上,真的不敢认了。”旁边还有老邻居、首届学生的家长——文杰妈妈,拉住我的手说“这几年不见,头发都白成这了。”我笑说都老了嘛。
来到三哥家,闲聊了几句。问问航博买到去哈尔滨的票没有,啥时候走。说来很巧,一家人与哈尔滨挺有缘:三个哥家各有一个孩子在那儿上学。乐和兵还是同一个学校,还有共同的老师。兵上学时,一个老师还问“你认识乐不”,兵说是我哥。
老院我是不敢去的,一是时间不允许,二是近乡情怯。不想目睹萧索荒凉的景象,还怕偶遇邻居的杨家嫂子。有一年回去,没去找哥要钥匙。在西院见到隔壁的老嫂子,年轻时,我感觉她就是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把家拾掇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让孩子们在家洗澡。她的小儿子,我小时候的玩伴及“兵娃子”,97年突发急病去世,她的精神头就开始不好了。那天闲聊了几句,才知道闹子哥也不在好几年了。言语交流中,感觉到她现在对生活没有一点信心和希望。不知现在怎样,真心希望老嫂子能走出伤心的阴霾,让一切随风而逝,坚强的生活下去。
从进村到走出村子,只停留了短短30分钟。往东杨村去的路上,心里还想着我们村一千多口人,真正靠读书走出来的寥寥无几,连北堡南那个200多口的小村都比不上。虽然知识不能完全改变人的命运,但知识对于每个人的一生绝对会有很大的影响。我希望老家的亲人能更重视教育,能从娃娃抓起,多点陪伴,少些留守。
第一次接触简书这种新生事物,却又说了伤感沉重的话题。我真诚的希望,老家的亲人们生活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
又到子夜时分,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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