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家的大黄猫生了一窝小猫,一二三四五六七,嗯,一共六只。
刘婶答应让我摸一只,我摸着了一只黄色的小奶猫。
抱到家里养,我是大丫,妹妹是二丫,小黄花猫就是三丫。
照顾它,成了我的责任。
怕它冷了,怕它饿了,怕它丢了。
时不时跑去东直门内金太监寺胡同往西,北新桥十字路口往东的早市,到干货摊给三丫买点小黄鱼。
买黄鱼时气势要足,““掌柜的,买鱼来啦!”一到干货摊儿跟前,我就大声招呼,气势很足,很是内行。北京人买东西个个都跟爷似的,得摆谱,这是臭儿他们教给我的。”
还可以享受一下美食,买个糖油饼,一分为二,和苏惠一人一半,冲一碗茶汤,多搁白糖,添一勺青红丝,就着糖油饼开吃。下回来,可以换豆腐脑。“豆腐脑旁边还有搁芝麻酱、香菜的豆面丸子汤,也很吸引人。在这里换着样儿吃,也吃不过来。”
“我在猫碗前看着三丫低头吃食的模样,一种成就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用自己的力量养活一条小生命,它信赖你,依靠你,这是件多么让人自豪的事儿呀!”无论是养动物,还是植物,看着它在你的养育下长大,就是一件温暖的事情,这就是教育的意义啊。
黄老太太摔了退,屋里好久不搞卫生,澡也好久不洗了,我们几个小屁孩,嗯,小四儿、苏惠、大芳、大兰,嗯有人负责搞卫生,有人负责把老太太推到浴池里去洗澡。自制了一个小推车,“小四儿推着黄老太太一路小跑,我们几个跟在后头,端盆的,拿手巾的,抱衣裳的,也是小跑,一队人大呼小叫,穿过胡同,很是轰轰烈烈。好些街坊从街门出来看热闹,为我们的举动拍手叫好。”
“这个澡洗了足足有两个钟头。把黄老太太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老太太简直换了一个人,脸红红的,满身香胰子[插图]的味道,再换上带来的干净衣裳,全没了往日的冷漠模样。接着大兰又做了一番工作,把她搀扶到理发部,将那一头稀稀拉拉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这么一来老太太更精神了。
大伙搀着老太太走出大众浴池,等在外面的小四儿见了惊呼:“天哪,这还是黄老太太吗?!”
老太太得意地说:“不是我是谁!”嗯,这下子黄老太太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三丫闯了祸,家里要把他送走,我不舍得,就跟着小四儿学会了上房,把三丫藏在房上面了,房顶也成了我们几个 的秘密乐园,我有心事的时候也会上房待着独自思考一下。学会上房的三丫,被老七拿去丢了,“猫没了,我就像丢了魂一样,脑子里想的全是三丫。”不想吃不想喝不想睡,后来三丫自己跑回来了,我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激动的哭了。
三丫生了小猫,变得不愿意被打扰了。“三丫不愿被打扰的这些举动,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即便是心爱的东西,也不能跟它贴得太近了,彼此得留条缝隙,这样大家才会自在。比如跟小四儿,跟苏惠,跟我的朋友们,也是一个道理。”每个人,每个事物,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弹性吧,压得太紧,放得太宽,都是一件不容易自在的事情。
一定的距离,产生美。
拥抱太紧,不如拥抱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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