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7岁,姐姐9岁,有次参加完县里组织的文艺节目后,走出体育场,已是夜里十点,我俩相伴回家。
这条通往铁索桥边的土路黑漆漆的,没有路灯,在暗的夜,伴随我俩,只有路旁田里的泥香、草香与庄稼香,萤火虫轻舞飞扬,低语跟前微弱的光,仍然是指引我回家的那束光。
那时,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整条路静悄悄的,心想,这条路哪怕只有一盏路灯,能够指引夜归的人,也好。那年7岁,萌生的梦想很简约。
家就住在铁索桥边的平屋,长长的铁索桥溢满童年的欢乐,常常站在铁索桥上晃啊晃,翘首等待那声清脆的冰棍叫卖声,水车在桥底一下又一下撞激心田。桥的两头,在飞蛾扑满的灯柱上,那束光很昏暗,在土坂电站上夜班的人,踩着那束光,一趟又一趟,在铁索桥上往返。
听妈妈说,土坂电站建于五十年代,当时是这地方容量最大的水电站,担负这座小城所有的光芒,足足有余。
光阴无休止,当年铭刻的记忆与如今深刻的巨变相比,恍然如梦,却不是梦。
再次来到土坂电站,已然物是人非。路已非原来那条路,黑夜的灵魂,被光亮振醒,夜色下璀璨的灯火也不仅仅是为了照明。铁索桥已是被封闭了的危桥,回不到如蛹的最初, 在没落的最后一瞬间,谁能看到一座桥眼里的寂寞。
一座座110kV现代化变电站宛如一颗颗闪亮的明珠镶嵌在瓷都大地上,220kV金锁变电站更是让这座城锦上添花,弹指言语间,在能够细数的流年中电网渐渐强固,丰年的硕果,宛然稻香。
土坂电站曾经有过多少的辉煌也成了记忆里的一缕檀香,那时颂歌已经寂静。
多少光阴过去了,彼时那些深深浅浅的小巷,那些破旧不堪的老房子,还残留着多少人的记忆,是那种生长着记忆的。
此刻,就着氤氲的茶香,认真盘点生活的这座城,居住的楼房如林节节拔高,从单纯照明到美化生活,绚丽的景观灯映射瓷城散发的魅力。
家庭电器化了,几十年前冰棍放在保温瓶里沿街叫卖声早已绝迹,人们生活富美,每晚在木栈道旁的休闲广场上翩翩起舞,追求健康快乐。
银线穿越沟壑,户户通电了,山人孤寂的心底,盛开出鲜花,欢声笑语溢出了山谷。
国网人把国网绿工装当成最华丽的衣裳,将美好青春织进那一个个被拧紧的螺丝钉、一条条被抛上空的银线、一个个节假日的坚守以及一次次对客户展露的笑容里,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智慧和双手擦亮暗夜的眼睛,让光明普照大地。
梦想一次次被实现,梦的足音又再次高起点敲响,可遇可及,那些薄暮那些清晨,有梦想发芽破土而出的声音……(2012年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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