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黄金一样头发的少年人捞起一朵河灯，把它捧在手心里，意外的看到了里面被河水打湿的字条。
“这是别人的愿望，不可以打开看！”
棠梨一把拉住克米尔的手，好看的眉眼闪烁笑意，连一向清傲微挑的眼角都漾起浅浅笑纹。
“愿望？”
“嗯，我们国家的习俗，把自己的愿望写在字条上，放进河灯里。让它顺着河流一直走，据说飘得越远，越容易被天上的神仙看到，越有可能成真。”
棠梨从身后拿出两个河灯，手掌大小。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便签和一支原子笔。
“你先？还是我先？”
克米尔不由思索，“当然阿梨先，你先写更容易被神仙看到。”
棠梨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理由，不由得一愣。
“好。嗯......写什么呢？......就它了。”
“是什么？”
克米尔凑过来，被一巴掌拍开。
“被人看到可就不灵了。该你了。”
接过纸笔，克米尔坐在河边的石阶上想了很久。
“没有愿望吗？”
盯着棠梨的眼睛，“不，是想要的太多了。神仙恐怕会觉得我太贪心。”
“那就写最想实现的？”
他的眼睛亮起来，像暗夜里的灯火一样温柔坚定。
提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话。
从棠梨手里拿走灯，两步做一步的跨下石阶。
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水里，拨动水面让它们游的更远。
回去的路上。
已经是十一点，路灯昏黄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棠梨自顾自的走着，很久没有听到克米尔的声音——以往他会一直像一条大型犬跟着自己。
回头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黑暗的阴影里，露出了半个拉长的影子，树影斑驳宛如妖魔。
他歪头，轻声叫了一声克米尔的名字。
少年人像是得到了主人命令的大狗，起先很是镇定的走来，没两步开始小跑，最后奔跑起来。
“唔！怎么”了？
到底是少年人，不论是温度还是力道都比他要程度更深，更霸道。
重重的吻在唇上辗转来回，少年闭着眼睛长长睫毛微微颤动。
很深情的吻，不包含任何欲望。如果有，也只是想要深刻的亲吻这个人的愿望。
“哈…哈…”
大概十分钟，或许更久。克米尔放开棠梨，将他温柔抱进怀里。
“棠梨我不信有神仙。”
“哈…嗯？”
“所以我没写愿望。你知道的，我的愿望。”
棠梨抬头看向少年的脸庞，大概月色太温柔，所以少年本来雕刻一样的轮廓也温柔起来，像是阿芙罗狄太手下画出来的月光。
有句话叫一眼千年。
棠梨觉得莫过于此。
克米尔笑了笑，唇语说出了Tu as.
棠梨眨眨眼，回抱了一下克米尔。
“我也是。”
【Tu as.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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