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中午陪老父亲在印象宴会中心吃过午饭后,车子在外甥的方向盘作用下,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秦岭深处有人家秦岭深处有人家
随便去哪个峪口进去转转,也好躲避这室外32度的温度,躲开景区嘈杂的人群,寻一人间幽静的小径,看看风景,与大自然来一场亲密的接触。
车子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口、峪口,之前走过了的也已经不记得是从哪个村子进去的。秦岭72峪,随便进哪个都行,心里还是希望,进个之前没有去过的。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过了楼观台大约200米处,看到有个指示牌写着村名——赤峪村。就从这进吧!
显然这个肯能没有之前去过的耿峪、就峪有名气。从进村的道路狭窄程度就可以窥见一二,几乎只能容纳一个车出入,遇见会车则要小心翼翼。车子在沿着河道一直向上盘曲直入,路两旁不时看到有农家乐招牌。偶尔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群、车辆,如我们一样洒落在这峪口旁的公路上。
我对外甥说,车子就停靠在有村落的地方,我们下去走走。前面看样子有人家,有两辆车停在路边。旁边的侧坡上盖着三间旧大房,这儿是个缓冲地带,车子停着也方便。
比我们早到的是一家四口,男主人在路边采摘不知从那折下的樱桃树枝上的樱桃。我们顺着坡直接朝那座老屋走去,是否住人我们不得而知。走到快到老屋跟前,顺着窗户隐隐约约听见收音机传来唱秦腔的声音,于是我们从屋后绕到了屋前。
屋主人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进了屋子,看到房门上贴着的五保户扶贫明白卡,我们方知他是五保户。扶贫卡上写着每个月215元的五保户扶贫金,估计在这基本没有什么花销的地方一个人生活也就够了。写的是这样,但是钱到不了啊!没想到,我们的自言自说,对方显然听到了。给了我们最直接而又很无奈的答复!令我们心为之一颤!
由于长时间的闭塞,中年男子的基本语言说话能力似乎都有些退化了。简短的交谈中,我们得知他的父母双亡,哥哥给人上门了,姐姐妹妹都出嫁了。再没人了,就剩他一个人。平时生活靠养着蜂种些杂粮维持着,就这样的。看着有四十开外,其实他说他都六十了。但是,给人的感觉的确不老。也许这也就是生活在这里的秘密,贫穷的确不能代表幸福指数的高低!
车子继续沿河道直上,有种蜿蜒曲折爬山顶的感觉。几乎到了公路的尽头,前面就是沙石路了。我们再次将车停在稍微大点的路边,几个人又下来走走。前面的几处农房看样子还住着几户人家。看着有几户,走进一看其实只是一户。女主人介绍说,这儿只住着她一户,旁边那户人家搬走了,房子卖给城里人家了!他们一年来住几个月,估计五一后就来了。隔着窗户,我看到窗台上还未启用的毛笔,我想这主人一定是个文艺范!是个舞文弄墨的!再往上走一点,显然还是一个城里住腻了的有钱人家将农房收拾的更文艺了一些。木式的围栏,加上一个茅草大门,透过木门里面的木屏风以及房前架设的木柱子将旧大房托举的稳稳当当。一把古琴桌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悠远、空灵,仿佛置身于千百年之前。
秦岭深处有人家 秦岭深处有人家 秦岭深处有人家坐在女主人门前,我们听她拉家常。她六十多了,老汉去世了,儿子搬出山外去了,两个女子出嫁了,家里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人老几辈子都在这,在外面住不习惯,吵的,不安静。儿子在南方打工,功两个学生。平时也不到我这来,一年年都不来!也不打电话。女子一个月来一两回,送些吃的用的。我也没有领养老金,合作医疗也没交。村上说要把合作医疗交了才能领养老金,这七八年都没交,这在补交怕得不少钱呢!……
秦岭深处有人家我们听得一脸茫然,国家的政策好着呢!
秦岭深处有人家,我们只是走了两户。
回来的路上,看着路旁红红的小樱桃,我也无暇再去摘樱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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