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说过:能够独处之人,要么是上帝,要么是野兽。这给了能够独处的人一个很高的评价,但是人们经常忽略了后一句。经常一个人独处,久了,就会有毛病。
因为他是封闭的,是隔绝的。封闭和隔绝会使人丧失生命力。能自我隔绝又不丧失生命力的人,只有成为大师。也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上帝”,或者说“神人”。
譬如台湾文化大师李敖。李敖藏书十万,之前放在他住的台湾阳明山上的房子里,他自己说自己在山上读书著书几乎不和人来往,因为这辈子得罪了太多人,朋友少。又譬如沙俄时期的哲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被囚禁在监狱里还能写小说。
长期的独处对于普通人是不大行的。这时候普通人他要么回归自然,投入到自然母亲的怀抱,要么就得有人陪伴,不然会闷出病来。现代的孤独症患者多,大概是与人友爱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孤独的人本来就很难与人相处。通常是他慢慢接纳某一个人,让那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一点点学会和那个亲近的人相处才有可能有人陪伴。但是很多人孤独太久就学会了抗拒,接纳的能力基本被抗拒代替了,他很难很难去学会拥抱和接受一个人。剩下的一条路,就是与自然相处。
在中国被视为近代文学界“双丧”之一的郁达夫,经常与日本文学家太宰治放在一起谈论。他们的文字都有“颓废、孤独、敏感”的特点。早期作品更是弥漫着自我孤独和沉沦的压抑气息,但是偶尔也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一些光点。
在短篇小说《空虚》中的主人公,同样孤独、敏感、颓废、沉沦的吴质夫搬到了东京郊外的一间小屋子里住,他看着窗外的梧桐、桂花、花坛上的西洋花草、阳光下的绿叶组成的自然美景,那些婆婆养的悠闲的小家畜们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进入了格林童话中的被封印的世外桃源。
小说里出现了特别的一句话,吴质夫觉得:“同时存在这世界上的人类,开始与他亲热起来了。”我忽然觉得那一刻吴质夫身上有了一种不压抑的感觉,他有了放松的气息。他的世界开始有了生趣,活了过来。
在自然的感染下,吴质夫开始有了接纳和包容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和整个世界都有联系。武志红说,当你和外界建立起联系,你就被看见了。被看见,也就不再孤独了。自然的美景使他暂时摆脱了孤独的束缚。
安泰是地母该亚之子,他可以从母亲身上源源不断汲取力量。人大概是自然之子。
听过有很多轻度抑郁的患者在治疗师的建议下去亲近、接触大自然,最后慢慢在自然中被治愈了。现代孤独的人太多了,孤独久了,就发展成抑郁症。我想来提醒提醒他们,如果和人相处得不顺利,就应该试试和自然相处。在旷野中呐喊、去野外欣赏一朵花,和一棵树对话,看一阵风吹来一场云雨,在大自然的拥抱与接纳中重新找回生命的力量,唱起生命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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