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姐把梳妆台上一瓶香水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这瓶香水是五年前一位朋友送的。婧姐生活一向素颜、粗线条，其实不需要什么香水修饰，朋友好意，也不便拒绝，看着香水瓶别致，放在这梳妆台上，倒算给了这光秃秃的梳妆台一点名份，五年下来，香水好像已没有之前充盈，可能是时光背着婧姐偷走香水，悄悄地扮香了岁月。
几个月前，另外朋友也送婧姐两瓶香水，婧姐谢过，随手摆在桌面上，一位女友看到，她甚是喜欢，大说这款香水如何清新、淡雅、脱俗等，见她喜爱，婧姐也就做了顺水人情。
几天前，又有人送婧姐香水，婧姐差点笑了，心里思忖到，“我很喜欢香水吗？为什么你们不用其他方式表达友谊？”香水瓶的造型好像都很魅惑、销魂，婧姐又把它摆放在梳妆台上，这一款香水瓶身娇小玲珑，和之前的放在一起，像祖孙俩惺惺相惜。中午下班，科室里几位同事聚到一起，洗手准备吃饭，同事甜甜边洗手边问站在一旁的婧姐，“婧姐，你上班时间长，经验也多，你知道人臭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家婆婆，最近总感觉她身体臭。”甜甜说的有点激动。婧姐一愣。“不会吧，你婆婆我接触过几次，没发现什么异常呀！可能有‘老人味’吧！”刚说出老人味，婧姐又觉得不妥，甜甜的婆婆也就50多岁，接近60岁，按现在老人规定，甜甜的婆婆也只能归为中年。
甜甜的婆婆确不能算为老人，农村拆迁，失去土地后，她一直在外打些散工，媳妇生孩子才辞工过来帮忙带孙子。身体一项健康、性格开朗。
“她是臭呢，尤其洗过澡，卫生间都她的臭味，要具体闻她身体或衣服却闻不出哪臭？但人确实是臭的.....”甜甜坚持自己的发现。“就你一人发现了？你老公有感觉吗？”婧姐听到甜甜一口一声臭，感觉别扭。
“我儿子也发现了，问奶奶怎么那么臭呢？” 甜甜这是二胎，大儿子10岁，刚上小学三年级，打小婆婆也帮忙带过两年。“我怀疑她妇科有问题，带她去看医生，没发现问题，又带她看过其他科医生，也都没发现问题.....”“我看，是你嫌弃她了！”同事小梁和甜甜开着玩笑。“.......”“果真如此的话，你不妨问问度娘，她或许会提示你就医方向，暂时，这种话还是不说了吧。”婧姐给了建议吃饭去了。晚上，婧姐睡觉前琢磨开了。“这几年朋友老是送香水，莫不是我........？难道是在暗示？”她开始不确定起来，反复嗅嗅了自己，又把脱下的衣服拿起来嗅嗅。“没有什么特别气味呀，也或许自己压根闻不到自己的异味.....”婧姐如今已到更年期，过两年也该娶媳妇了，会不会也有如甜甜口里说的臭味呢？会不会甜甜发现其实是她身体的“老人味”，故意含沙射影？想到这，赶忙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小瓶香水，对自己睡衣猛摁了两下。“呦！这什么味呀？”正巧，老公开门进来，皱起眉头，用手在鼻子前快速地扇动几下，转身打开房门，又打开通向卧室卫生间的窗户，好一会才进卧室对婧姐说。“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无色无味！”“有人送过甜甜婆婆香水吗？”婧姐还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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