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山还是那个司空山,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一同去过的亲人已作古,孩子们都长大成人。多年前的半道而退,一直以来耿耿于怀。因为山在那里,你不来我就去。于是在这个暑假将完的周末,组团浩浩荡荡杀向司空山。以完成多年前未登顶之遗憾!
早上从天悦湾出发,下了高速,经过店前镇,不多久就来到司空山脚下。抬眼望去,山势巍峨,气度不凡。征服欲油然而生。小样,司空山,我又来了!
司空山又称司空原,海拔1227米,因战国时期淳于司空隐居于此而得名。禅宗二祖慧可大师传道三祖僧粲就在此山。司空山在唐一代,作为禅宗祖庭,地位极高。唐玄宗赐银敕建无相寺,一时僧尼云集,香火极盛。李太白慕司空胜境在此写下,“雪霁万里月,云开九江春”,气势磅礴。
不知从何时起,没落了司空山。这次前来登山,竟都省了门票钱。带着上次的耿耿于怀,带着对岁月时光流逝的唏嘘与感慨。开始了登山之程。因为是大部队行军,队伍参差不齐。山势陡峭。虽然处暑已过,天气还是很热。时近中午,阳光很足,晴空万里,蓝天白云。行不多久就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人多说说笑笑倒不觉得很累。时过境迁,努力搜寻着记忆里的司空山,细细品味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峰一石。任白云苍狗,任时光倒流。心潮澎湃,当时的心境是一种怎样的状态?现在想来一定少了现在的从容与淡泊。那时候儿子只有七八岁。司空山虽没有泰山的雄,确是有华山的险。心心念念都在儿子身上,不能有丝毫闪失。也是天日将晚,也是忧心不已。遂撤退做罢。
今天的我沉沦了岁月,心境逐渐平和。时而引颈长啸,时而慢想神思。山花年年总相似,人生代代无穷已。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李白休憩过的巨石吗?这是慧可大师面过的绝壁吗?不觉神往,悠然心会。极目远眺,阡陌交通,沟河湖汊,纵横交错,风景极佳。山风吹来,心旷神怡。古人登泰山而小天下,我登司空而怀李白。寄情于山水,留诗篇于华夏。如果能重来,我想选李白。哼着李荣浩的歌,我一马当先,很快就来到了山上的二祖庙。
大部队却行军缓慢。我独自一人,一直寻到大雄宝殿上面的二祖洞。在二祖慧可修行的洞穴中,盘桓良久,感慨万千。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慧可活了107岁,尔后却又混俗了。也不知可活的明白了,安心了没有?
等了良久也不见大部队上来,山里手机信号不好。和庙里的和尚闲聊了许久。得知登顶最少还需要50分钟。一个人上去又怕和众人失联,进退两难。好不容易手机通了和众人联系上。待众人聚齐二祖庙,已是午后两点。看大家都疲惫不堪,所以决定放弃登顶,随大部队返程下山。
人生大概也是这样吧,有些时候只能顺势而为之。特立独行却也要大局为重。诚心而来,顺心而去,不亦乐乎?
读万卷书,然后行万里路。路上的风土人情,路上的愉悦与感知。个中滋味,增加了人生的厚度与深度。有些遗憾,却是人生中的无可厚非,无伤大雅,随他去吧,我的司空山情结,在我心里已经圆满了。
作文以记之!
2019.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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