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我们一家五口人生活在只是一间半的公产房子里,三个孩子与父母挤在一个火炕上,半间是厨房。
随着年龄的增长,一铺炕已显拥挤,经过父亲的努力,机关房产又给延伸出一间房,增加了我们的活动空间。
儿时的东北冬天特别冷,无论大人还是孩子们,个个穿得似豆包状,除了厚棉妖棉裤外,外面还有一件小大衣。头上围着围巾,只露两只眼睛。只是十几分钟的路,到达学校时,整个人如白头翁。
雪特别大,特别白,经常是房门被厚雪堵住,走在松软的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清晨,父亲就会带着我们三人清雪,我的脑洞大开,心想如果这些雪变成白糖或是面粉就好了。
东北的冬天外面严寒,回到家里,就是温暖如春。家中的炉子里有个类似锅炉的管子,连接房间里的暖气,烧火炕时,管子里的水循环到屋里的暖气片,散热到每个角落。
在外面疯够了,火炕就是我们最温暖、最舒适的娱乐地方。火炕伴着我们成长,个个健壮如小牛。
上世纪八十年代,城市开始改造,家家搬进了楼房,火炕被木板床取代,从些结束了烟熏火燎、炉灰飞起的日子。只是在供暖、停暖前后,要忍受几天寒冷潮湿的日子。
去年搬回老宅,再次回到火炕上,无论天冷天热,都要让火炕有温度。说来奇怪,睡床时,每天三餐变两餐,限量之外加锻炼,体重仍不如人意。
回到老宅生活,恢复三餐,不限食量。锻炼时间被步行上班取代,再就是忙不完的农活。每天睡在热乎乎的火炕上,仿佛身体的冷气被带走,整个人都是温暖的。晨起的身体,都是轻松、柔软的。再看体重,总是在喜人的范围内。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北的黑土地,火炕还是最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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