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收录的作品,普遍经过十余次修改,数天的创作。不管从用情的深浅,还是对自我感情的表达,到行文的风格、文章的篇幅都可以直接表露我到目前为止的最高水平,在阅读中你能感受到极强的“元诗”、尝试主义、有徐子为特点的文风…请多批评。
代序:《卒相与欢》这句话当然意思就是无法卒相与欢,我人生中的各种阶段有,都会有回忆,这是我除了梦以外另一个美好的思想组成,极大的丰富了我的写作范围,这篇文章是把一个大范围,长时间的回忆具体到某一个时段,作一个偏向个人角度的,弱化了可读性的文章,从读者的角度可能难以理解,认为回忆代出生硬晦涩,可这正是我清楚的回忆写照,对于这篇文章,前半部分强调我明显的行文风格,后半部分对我个人,家人的意义重大。这是一篇个人回忆性的散文。
《楚王梦雨》梦话、梦游是我的生活常态,关于梦,我不想写成报告、论文,所以我先用论文的笔法写了一遍,然后添砖加瓦改成散文,阅读此文第一遍和第二遍的感受会不一样,但是感受的价值同样重要,我的文章类似抽象画但不是蒙德里安、波洛克、我是米罗,是康定斯基,有形象但形象不具体。推而广之皆可。
《因袭切要》是我最带感的作品之一,很有行文的连续性、回环章连读起来很有感觉。一开始我起名字时就想到它应该被放进主体数篇中,但由于字数体量不够,而且有一些段落比较轻薄,所以一直没有“升级”,经过上一次的修改,我觉得现在的《因袭切要》可以被认为是我很具有目的的、尝试性很强的一篇文章。
《无异旧质》因为有大段我喜欢的句子,所以直接列入主体九篇,很大一部分节奏精彩的句子灵感来自于《有人问我公理和正义》。写作这篇文章时我在看关于佛教的书,所以文章中带有浓厚有趣的禅宗色彩。
《浸以华重》可以说是主体九篇中比较惭愧的作品,感觉没有太好,大多稍显功力的句子都是初中生的布局谋篇、对仗工整,其唯一的特点是不太中国风的中国风,整篇文章骨架明显,个人风格也算明显娇俏,其中明显的典故相信不用我多言了。可以称为有一定意义的练笔。
《认份》是最有新意的习作,灵感来自《北山移文》,本文将原文意愿戏剧性的拟人化、无限放大,突出冲突,极富新意,用词古风盎然,造句变化多端,作此文。
有人提出了问题,所以我回答一下。
主要问题有三个:
一:词藻过于华丽,有名无实。
二:文章表达有缺陷,无法准确传达作文目的。
三:为赋新词强说愁
很庆幸有人认真看过我文章了哈,文学最大的魅力在于没有对错,没有绝对的名次高低。
莫比尤斯环就只有一面,克莱因瓶没有内部外部,就这么简单,科学的特点是无可辩驳。但文学不一样,这就是写文章的生命力、魅力。
首先我写文章的目的是什么?
习作、带感、探索。
沈从文,称小说为“习作”,有些小说是为了教创作课给学生示范而写的,因此试验了各种方法。为了教学生写对话,有的小说通篇都用对话组成,如《着墨医生》…尝试不同的写作方法,不同的结构、更丰富的句子是我写作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正如沈从文写文章的目的,他难道是为了准确的表达什么吗?《边城》纯为了描绘湘西风土人情?再举一个例子,朱自清、鲁迅作文的目的是什么?完全为了表达他对荷花的喜爱?为了抨击社会?在二十世纪初,白话文刚出生的时候,他们通过大量的习作,为白话文探索出全新的名词、动词、句式、词汇、简化的判断句、被动句、倒装句、省略句,甚至探索到了新的排版方式、符号系统等等。我们当今使用的白话文是很年轻的,是需要习作的。
所以,每个人写作的目的不一样,通俗来讲,勋伯格作《古列之歌》,价值就体现在多声部的尝试、复杂的结构,还得用特别的谱稿。
李斯特之所以被称为钢琴之王,因为他的超技练习曲,钟,爱之梦....发展了钢琴,霍老说,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改造钢琴,李斯特就改造了钢琴。巴赫的《弥撒》、各种大师的练习曲、《哈农》、拜厄的练指法、车尔尼的各种9949等等等等,他们的着力点都不同,有的为了是音乐本身的探索,有的是利用音乐表现什么,有的是方便弹琴的人训练指法…
这些人创作的作品各有价值,其中他们作品的出发点可以直接表现作曲家本人对音乐艺术的看法,这同样也是他们作品的价值—表现本身、表现作者。
我的作文目的很多但是很明确,我的作品不是单纯的记事叙述。
对于作者和读者的关系、文章可以承载的重量,我都正在进行全新的探索。
目的就是我的作文是为了寻求一种文段之间的快感、句子的丰富组合、行文特殊的色彩,不是为了“表达”什么,你当然可以认为我在为赋新词强说愁,因为我如果想完整的表达什么,大可以写一篇论文,但论文的目的跟我作文的目的一样吗?就像德拉克洛瓦为什么要画《自由领导人民》,而不是写一篇论文——《论十八世纪中期法国底层人民的抗争》呢?极端的例子,永字八法表达什么呢?它是一个方向、一个方法、一种指导。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分工,每个人对表达或尝试都侧重不同,没有对错。
当然也有人指出我用词。
我的用词大多数从大师、名家书本里偷来,小部分自己乱组合而成。
分成两点来说,一:用词的目的是什么?
首先自私一点,用词代表了我的阅读量,我的成长。这个暂且不谈。
举个例子。不瞒你说,我看《教父》这本书,里面的词全都认识,没有学到一个新词,但是我看的依然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奔着剧情去的,我明白如果我要学新词,大可以看晏几道钱惟演的词、木心的书、冰心的讽刺小文章、甚至《诗经原始》的评论,里面秾丽艳美的词句到处都是。
这是目的的不同。
张枣诗歌中多次出现:“分币”。
张爱玲的《论女人》中有很多生造出来的的词。
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文明因为词语而繁荣。
了解黑奴的血泪史吗?从1441到南北战争以后,黑人是不允许认字的,克里斯洛克说了个段子,当时的黑人甚至私下贩卖词语。
莎士比亚给英语创造了多少新词不用我赘述。
所以词语有多么重要?
越宽容的环境、越激烈的讨论,越能催生新词。
词语的丰富直接代表生命力。
神马、浮云…网络是当今社会最自由的地方,我不太跟得上潮流,但我也知道每天都有新词在网络上涌现。而反观新闻联播、政治人物的讲话,你们能发现,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话“加强、贯彻、落实、诚挚的问候、衷心的感谢…”
词是老天爷给我们的好东西。
你可以用简单的语言表达深刻的意思,但千万不要叫别人减少用词,因为这很可怕,这是在开倒车。
再谈一下造词的目的。
当然也许你看不懂我的造词,甚至你说在字典里根本没有。但我要告诉你,字典是人写的,我用词的意思取决于你,你的理解就是我的意思,你也可以用你的理解来用词,我们现在很多词语都和字面上的不一样,比如首当其冲,一劳永逸,鼎足而立…
你的想法就是词语的正确意思,这是我强调读者价值的具体做法,强调读者价值同样是我的原则之一。
其实这很容易理解,康定斯基、蒙德里安的画怎么理解?并不是要告诉你一件具体的事,类似达达主义、抽象派。
“毕加索你的画我看不懂”“你听得懂鸟叫吗?”“听不懂”“好听吗?”“好听”
这是再经典不过的艺术段子,也很能说明问题。
《黄色声音》有表达吗?“有”它的表达是你所认为的表达吗?“不是”
《4分33秒》有表达吗?“有”它的表达是你所认为的表达吗?“也不是”
从艺术品的本身来看价值、从文章的本身看价值的时代已经写进美术史、文学史了,这一点西方艺术明显走的比文学快。
你想看你所说的表达,大可以去找鲁本斯、维拉斯凯兹。看他们的画第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传说、要的表达的场景。
但米罗的东西就是垃圾吗?
我们玩的游戏叫“第一眼的感觉”
文章的第一眼,你没看懂,这也是我要表达的一种感觉。
康定斯基是为了教学,达利是为了发疯,我是为了带感,就这么简单。
继续看下去,你在文章中会读到我的所见、我的行为…都有目的,都行之有效。
这些要素就像装修房子,要是你的客厅放着红酸枝战国八件套,卧室摆上跤趾黄檀罗汉床,灯饰都带有祥云楼空纹,起居用品都是漆器,用红木来做衣服,那一眼就看得出你家的装修是中式风。假如放个竖着几个白蜡烛的方桌在餐厅,桌子上摆着刀叉,旁边还有台雕花斯坦威,墙上铺满抛光瓷砖,那就是西式装修,这就是要素,我用的每个词都不多不少,都是要素,少了没感觉,多了没必要。我的词都有用,都是我要表达的,他们传达了我的个性、喜好,必不可少,无可厚非。
你所见,我所表达。
所以关于表达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到底什么是表达?你真的知道我玩的表达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你拿我的文章当作几千个汉字来读,那当然是不知所云。
如果你读完以后回头想想,带给你什么感受,再想想自己有什么感想,那才真正表达了我的水平。
我们生活的社会不是一面的,博物馆中的绘画当然有价值,其中的价值包括绘画技艺的高超、作者本人的经历、画本身的经历,画给欣赏者带来的感受甚至还有这张画放在这个博物馆使得附近的房地产涨价等等都是这幅画的价值。这涉及到艺术可以涉及的广度。
我很重视看一篇文章时的环境、看一个电影时的心情,这都极大的影响我理解这些艺术作品。
电影院关上灯、外国博物馆展出中国书法时增设亭台楼阁时,就是在给观众营造二次创作的氛围。
艺术的表达,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你本身。
这就又要谈到音乐艺术。
卡拉扬指挥e小调第九交响曲的时候脑子里的场景和几十年前德沃夏克作曲时的场景一定不一样,这就是第一、第二、第三重创作的重要,卡拉扬、巴比罗利为什么是大师,因为他们的第二重创作。
闲话不说太多。
我语焉不详的目的是为了突出我读者的价值。
我期待着有人给我写赏析,有人来解释我。
我看过太多赏析,全部是诗文、词赋、白话诗歌的赏析,说到这一点,白话文真的很幸运。
我看到吴伟业《琵琶行》、枚乘《七发》曹子建的《洛神赋》这些古文辞赋,即使文词俱佳、造景浑成,都使得赏析文章成了翻译、扩写…几乎没有第二次创作,正是因为故事的严谨、开头结尾的完满,没有余地。当我看到大家给白话文诗歌的赏析,我感觉很爽,因为我几乎看到了一篇新文章,不只是赏析,不只是扩写。这正是因为白话文留有了大量留白、余地。
中国人很懂这一点,这一点在《溪山清远图》中、在《千里江山图》中。
这不是缺点,也许现在会有人这么认为,但我觉得我又看到了美术史,我一直相信我会亲眼目睹中国文学届的莫奈、雷诺阿的出现,又掀起一番好坏、对错的争辩,但这些都是框架上的构建,就像新的小范围的轴心时代,又有一大批大师出现,构造整个文学史的框架,接着出现一大批大家、精英,出现几个常玉,填补一下湿度的小空缺、出现几个吴冠中、曾梵志,融合中西…多么美好,我就是一个爱好者,见证着我热爱的事业蒸蒸日上。
所以还是要有一个总结:多交流、多提意见、多实践。
注:凭记忆引用,肯定会有错,请向我提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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