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再也做不到像对待栾越那样的至真至诚
......3月2日晚，天空中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花，落到院落的水泥地面上，化雪为水，就像化茧成蝶。我孤零零地站在房檐下，内心很唐突又似触景而生地想起一个人：栾越！一位为了保持身材，十年如一日坚持不食晚餐、不暴饮暴食、很少酗酒的女人。
想写一部很长很长的小说，取名“别再回头”-（十八）
突然想到她是个奇迹，与景似乎无关。仅是因为自西宁离开李雪、惜别幼子之后，幡然领悟到孤独，判明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至真至诚，莫名的就会死去活来的爱上一个人；认定孤独才是以后的常态。栾越作为自己那么直白，那样简单直接告诉她你心里所想的最后一位朋友，她成了自己之后再也做不到、幸运的一位休止符。
我曾无数次的想，还要以“西宁往事”的节奏继续写这篇小说吗？不了，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孩子本身幸运的有一位很独立而聪慧的母亲，作为父亲的我，就应该退出。不去打搅甚至不要去窥探她们以后的生活，也可能是一种爱，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劳费读者的阅读和投入任何共鸣的情感！这是一篇很长的作品，其中已经埋没了那么多与我有些瓜葛的人，如前公司的财务马戎，深圳的立可，以及阴差阳错、在北京后海酒吧唱歌的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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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一世生命，会遇到很多人，也会淡忘很多人。这其中我和栾越的相遇，很突然。那是我回到北京的一年后，几乎隔绝了以前的一切的一切。我有了新的工作，那里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以前有多牛。上班的第一天，人事部一位河南籍的姑娘塞给我一台相机，要我每天去照一张贴在墙上的单子。后来拍照的工作成了我本职工作以外的副业，更多的是给比我还晚进来的员工拍大头照作胸卡，有时也会随领导出去拍拍照，总之拍照让我偶遇了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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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一次例行的全厂区检查工作，我负责给检查领导拍照。就像是一个转角的相遇，一纵即逝。当我忙完了工作，借时间再想一见当时这位女士的尊容时，她不见了，消失在全厂一百多人之中，也可能她就不是单位的员工......
其实对于一位男士而言，这种过目不忘多是因美貌而起。就仿佛在地铁公交上遇到一位符合自己审美的姑娘，会心甘情愿的多坐几站地，也要多看几眼那样。而我和栾越的这次相遇，更好比是宫廷之中，外卿和内臣一般的互不隶属，因为我新来又彼此跨部门，又分开两地办公。
直到后来，再一次跟领导们检查各个科室时，我才准确知道了她具体的办公地址。再后来，就是私下的、也是大部分小说和影视剧会演绎的结识，到后来彼此熟识成为朋友。
我至今记得，一次厂领导让给全体员工拍形象照。我刻意问领导，是所有人都拍吗？人家不愿意拍怎么办？领导回复说：“都要拍！不拍也得拍！”我记得那时和栾越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这个指示让我能给她拍许多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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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越真的是像我所做的这样美貌迫人吗？其实，这世间有很多美女，每一个女士都有她美的一面。而这其中有外表美，有气质美；还有就是你自己认为的美。我并不认为自己对绝世美女感兴趣，就比如我喜欢娜娜那种北京大妞的傲劲儿；喜欢李雪那有时天真有时理智，性格中又透着一股自立的倔劲儿那样。
一位肯为了某件事而坚持的人，一般都不会差。栾越为了自己那几乎在我看来算消瘦的身材而坚持节食，最能代表她是一个什么样的美女。总之，拍照这件事成了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催化剂。
记得拍照之后不久的一次闲谈中，我抑制不住的把我干的这件事告诉了她。我相信她能够领悟我的真诚，而不是对她的轻浮或亵渎。
为什么此间能想到栾越呢？如今看来，我再也做不到再像对待栾越那样的至真至诚了。假如再有机会仰慕一个人，还会想尽办法，抑制不住自己的去做为了她的一切事情吗？而且这些事情又可以让对方感觉到你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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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灵性，女士更甚男人许多。我提栾越，因为自己越来越世故和老成，可能以后即便是再这样做，也不会傻乎乎的跟人家说了。或许当年第一次遇到栾越时确实有股想追她的冲动。但是后来，直至今日，我们彼此皆以礼相待，朋友而已。就像学生时我问苏健英：我们玩的这么好，为什么我们是同学，是朋友，而我不追求你呢？
若干年后，《叶问》中的宫二小姐对叶问说：喜欢一个人不犯法，我也只是到喜欢而止。
如此看来，娜娜、李雪、栾越对于我这个人而言，我是幸运的，也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她们成了我那激情岁月余晖中最后的爱情、爱人和朋友。
再无当下，何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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