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十点整。”
“整你妹呀!”
“噢……”
骷髅透心凉被僵尸不洗澡怼得好像被踢了命根子一样沮丧。
“吃饱了撑得吧,今儿是情人节,你非得带我看特么神马李焕英,害老娘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洗澡抹干了两行清泪,又甩了一把鼻涕。
透哥委屈,这村里的露天电影又不是自己点播的,可不就是赶上什么是什么嘛。
不过女人,耍个小性子,哄哄就好。想到这透哥掏出一条丝巾在女人面前晃悠了几下,“怎么样?好看不?”
“哇塞,太特么哇塞了!”不洗澡一把抢过来,双手把丝巾抖落开,一阵夜风吹来,丝巾迎风舞蹈,上面绣着的“勿忘我“三个篆字映着月光,古香古色,煞是好看。
不洗澡满意地把丝巾围在车轴般的美颈上,顺手撸了撸秀发,歪着头给透哥抛了个媚眼:“死鬼,算你有良心!这还是苏绣呢。”
透哥看澡妹气消了,色心渐起。“乖,懂啥叫勿忘我吗?”
“废话,挤兑谁呐。”女人娇嗔。
“嘿嘿……”透哥顺势拉过女人的小手十指相扣,从嗓子深处轻声顾涌出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洗澡被骨人的指关节咯得生疼,她忍了忍,闭上眼睛,感受着久违而遥远的痴迷。脑子里闪现着格里高利·派克、阿兰德龙俊朗的面孔,性感的腱子肉……
透哥是个古典诗词爱好者,不洗澡撑死会说几句屎尿屁的浅浅体。可那也没耽误他死心塌地爱这个女人,当然客观条件也不允许他有其他的选择。
他看了一眼沉醉中的女人,局促的喘息使丰满的双峰起伏不定,透哥猛地将不洗澡揽入怀中,他的天赋异禀蓄势待发。
“来吧,我粘人的小妖精。”
突然,一股浓烈清奇的味道袭来,透哥的热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他停顿了片刻,借着好风找到了一个利于气味发散的角度,屏住呼吸,勇敢地朝着心中的圣殿进发。
不远处农家灯火摇曳,泗水河欢脱地轻吟着春的美妙。
“透哥,勿忘我……”不洗澡有些动情,她固守多年的第一次已经土崩瓦解。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透哥诗兴大发,没理会澡妹,一边爱爱,一边吟咏,摇头晃脑,和着节拍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洗澡有些不耐烦,她睁开眼睛瞪着透心凉:“你丫嘛呢?!”用力推了一把透哥。
“这是朱熹的春日。”透心凉正在兴头上,被不洗澡猛击一掌,一个趔趄飘出三米多远。
“春尼玛日呀!说我美不美?”
透哥看美人儿恼了,也觉自己有些失态。便耐着性子继续说“乖,让我来用诗词回应你。”
“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洗澡似懂非懂:“说得好!”
“呃……辛弃疾写的。”
“我哪知道你星期几写的?”
“不是,我是说这是辛弃疾写的。”
“你爱星期几写星期几写!”
透心凉心灰意冷彻底凉凉,他提溜着裤头,独自朝泗水河边走去,“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声音若隐若现。
不洗澡原地愣着,一股寒风吹过,丝巾从不洗澡的脖子上滑落开,随风起舞,“勿忘我”三个金字深深刺痛着她美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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