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散记（81）

1

有个熟客来买腐乳，瓶子上没有标签，我一时记不起来价格，心想这最后一瓶了，象征性收点儿算了，就说：“五块吧。”

谁知他竟然说：“不止，没有这么便宜的，最少八块钱。”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说。

“那我扫八块钱给你。”他准备付钱。

“那就六块吧。”我说。

然后我们两个都笑了，一个不想多收，一个非要多给，大概这样讨价还价的不多吧。

2

槟榔业务员来送货，一切妥当后，我问他有没有散装的，给我来点儿，好应对零买的顾客。

他刚好没有，说是送完了，然后犹豫了一下说：“我拆一包给你吧。”

果然拆了一包，一边心疼地说：“这包如果不中奖，我就得亏钱。”

确实没有中奖。想到他要亏钱，我也过意不去，就说：“我按进价给你钱。”

“不用，不要，”他摆摆手说，“算我送给你的。”

一个要给钱，一个不要钱，这情形，也不多见。

3

有个陌生顾客来买软经典，这个烟很多店都卖11块钱一包了，他们没有烟草证拿货应该贵一些，而我们有两个烟草证，货源充足，所以并没有涨价，还是按照烟草规定的价格卖10块钱一包。

他掏了两张十块的现金，我给回他一张，说：十块钱就够了。

“那怎么行。”他以为我找不开零钱，又去翻钱包，终于找到一枚硬币，非要给我。

“做生意怎么能亏钱，是不是，不然连吃饭的钱都赚不够。”

嗨，我这一天，净碰上不计较小钱的人啦，运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