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二姐和老公他们都要参加县里的教师培训,能帮爸妈摘文玩核桃的也就是我和姐夫及一帮孩子们了。
五点四十在街上吃的早餐,饭没吃完姐夫就来了,直接在街边上车到塬上去。依然是回家的那条路,只是因为坐在轿车上就觉得安全很多,在村庄里的胡同中穿来穿去的时候,再也不用害怕那死人灵魂出窍的狗叫声,再也不用担心它会咬到你的脚后跟了,这是我再一次坚定了练车的决心。哎,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说了,因为我这段时间常常立志练车,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开始,看来思想和行动还差好长一段距离!
坐在车里才有心看看外面的庄稼,坡路的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坚实的崖壁,崖壁上生长着许多野酸枣树和不知名的植物。我喜欢吃野酸枣,这几年却难以尝到它的美味了,因为大量收购,路边的野酸枣在还没有变红的时候已经被人摘走换钱了!
上了盘旋路,然后就是一马平川的塬上风光。先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大概是这些天降雨量不小,所以玉米长得异常茂盛,黑黝黝的茎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好像在和我们炫耀即将到来的丰收。
玉米地过去,然后就是成片成片的小核桃林。近年来因为文玩核桃市场走俏,本地家家都种文玩核桃树。妈妈说,最贵的时候一颗小核桃二十五元,去年最平常的品种一颗五元。即便所有的文玩核桃一颗0.5元,也比种庄稼的收成好。这点我是相信的,前几年我姑姑家种了九亩玉米,逢上天气干旱,只收了两三轮车不大不小的玉米穗。而文玩核桃树在这里长势很好,因为种植成了规模,销路很好,这里许多人家都有了百万家产。
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感叹人勤地不懒,庄稼真的不欺负勤快人。有的人家的小核桃地里整整齐齐地套种着朝天椒、红薯(因为打了什么药,红薯蔓没有疯长,长得差不多一样长短),几乎没有杂草,再看小核桃的树冠大小差不多,树上果子很多。而有的人家的地里草就有半人高,小核桃树枝条疯长,树形很难看,也看不到果子。典型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我们直接到爸爸家的地里。自从爸爸去年国庆节住院后,田里的一切事情交大姐和大姐夫管理。而他们又在三门峡常住,因此回家干活的时间很有限,自然,田间管理也不怎样。
我们就在没过小腿的荒草地里摘核桃,核桃树的枝叶是绿色的,小小的核桃也是绿色的,无形中形成了保护色,偏偏有的小核桃还潜藏在叶子下,所以摘核桃这活儿有点难。偏偏一个玻璃弹珠大的小核桃价值五元到二十几元不等,给采摘的人压力好大,生怕错过了其中一个。
四十分钟左右,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还有点想恶心的感觉。天气不太热,排除了高温的原因,难道是颈椎不舒服?姐夫说仰头摘核桃对颈椎反而有好处。最后还是外甥提醒我说盛核桃的袋子放的位置不对,他们都是把袋子斜背在肩上的,而我是挂在脖子上,脖子要长时间承受核桃的重量,不酸不痛才怪。哈哈,改为斜背袋子之后,颈椎真的舒服了。由此我又得出一个结论,干活由不得偷懒,干活也得讲方法!
干到九点半,我、二姐夫和一群孩子们就到地头了——天热了,我们也累了,而大姐、大姐夫和爸妈还在干。能看出爸爸已经很疲惫,但他还在坚持。我们劝他歇一会,他不肯,说自己还能干得动。无奈,我们只好再回去继续摘。
十点钟大家一起回到家里,我原以为他们也是吃过早饭的,没想到他们是刚能看到树上的核桃就到了地里的。我和妈妈盛饭,爸爸、大姐和大姐夫把摘下的核桃分类装好——因为核桃树有不同的品种,我们在园子里摘的时候得分类装好,回家也得按已有的分类和家里的核桃装在一起。
吃过饭不久,爸爸吩咐大姐夫去租脚手架,靠近树顶的小核桃要借助这些专门的器材才能够得着。其他人继续去地里干活,我们是10:48到地里的,地里很热,穿上防晒衣觉得闷热,但脱了之后又太晒,我只好重新穿上。平时上班也不爱戴帽子防晒的,这下不得不戴上妈妈的宽边草帽,即便武装成这样,还觉得晒、热。
二十多分钟后,姐夫回来了,他们一起组装好架子。我和二姐夫不敢上架子,所以只有姐姐和妈妈上去摘,爸爸嫌姐姐动作不够麻利,还说姐姐在上面乱动不安全,非要自己上去。可他手术后恢复并不好,哪里能上脚手架上去呀!最后,在大姐夫“生气”说他之后,他才悻悻地带着我们摘靠近树下的那些果子。前天下过雨的地面有点软,扶脚手架的重大任务只能交给大姐夫了。
这一干就到了下午两点。你没看错,下午两点我们开始准备回家,这是近年来在地里顶着日头连续劳动时间最长的一次。到家后,我和大姐一起冲了澡,才和妈妈一起做午饭。
西红柿炒鸡蛋捞面条。同样是这两样普通的菜,妈妈炒出来的异常好吃!大姐盛饭,我端饭。吃饱休息。其实没睡着,就躺下说了一会话。
四点半起来继续干,这下我们的活轻松了。我和大姐夫爬到厨房的房顶上,站着摘院墙边栽种的核桃树,能够到的我们负责采摘。够不到的,由妈妈踩着合梯摘,大姐夫和爸爸在院子外搭了两层脚手架。架子搭成,大姐夫上去摘,爸爸负责给大姐夫递竹竿和另外一种特制的工具。
院子外的三棵核桃树,我们到晚上七点二十也没有摘完。因为它们比地里的树高太多,而且有两棵只能在院墙外采摘——我们在厨房顶上只能摘一棵,那两棵旁边搭的是石棉瓦棚,墙是土墙,人踩不得。
一天的劳动结束了,妈妈说,累点不算啥,只要人好好的(安全)就行。我懂,听姐姐说,他们的邻居因为摘核桃从架子上摔下来,脚腕肿得很高,好在只伤了脚腕,已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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