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着我蠕动的嘴唇是否感觉到厌烦,正如我看着你们的脸,那股烦躁夹杂着暴力。有些时候恨不得撕烂对方的耳朵,把话塞进他的眼睛里。憎恨所有呆滞的人,他们在心底像石头,渴望刀凿斧劈,或许他心底同样孕育着暴力。对话,像狮子张着大嘴逼你欣赏隔夜的肉糜。你只能呆滞,稍不留神,你就有可能是他的下一个藏品。如此痛苦,近乎一场折磨,在诉命者与听命者之间,没有快乐。
听惯了某种音乐的人就再也听不清别人的话语,一张口,白的牙红的舌就要在脑子里留下丘壑。你不反驳,反驳就是反咬一口,一口接着一口,吃饱喝足。我的嘴唇与你的嘴唇,相隔不远,我的耳朵却听不到你心脏的跳动。辩驳类似于接吻,嘴稍张的大一点就能尝到对方的口水。为什么不辩驳,有什么话不能向对方诉说,像诉说爱意一样诉说愤怒,接近彼此的心脏,比脉搏更有温度
前近一步,他有话要说,后退一步,他无话可说。交流,就像在跳探戈,从两个人的音乐里找到最合适的节拍,把握节奏,把握交流。但别把握鞭子,那是扎手的,也是伤人的。远离持鞭者,远离命令与被命令,若有一千个理由叫人顺从,就有一千颗牙齿堵住肆意妄为的舌头。
最后,最后的最后,若一开始我是愤世妒俗的青年现在也该是个絮絮叨叨的老者。我所说的,算是弥留之语:衷心的希望世上多一些戴尔卡耐基的门徒,少一些戴尔卡耐基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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